他先是上书朝廷,升迁了原保州团练使和保塞军都指挥使。
然后趁机把刚建立了功勋的杨文广、狄青二人,安插到了保州。
杨文广在雁门关大破辽军,被朝廷称赞,有其祖之风,升迁为保州套团练使兼保塞军都指挥使。
狄青守保州城有功,被升迁为校尉,出任保塞军中的一个营头。
有这二人待在保州,就无人可以用官威压迫着老卒等人交出寇季的马。
寇季将手里的马匹安置妥当了以后。
在瓦桥关内待了数日的向敏中,王曾二人,才缓缓到了保州。
他们之所以没急着赶到保州,大概就是为了给寇季时间,让寇季安置他手里的马匹。
两个老倌到了保州,就没给寇季好脸色。
向敏中见了寇季,吧嗒着嘴,长吁短叹的道“小子,你惹麻烦了……”
王曾则阴阳怪气的道“寇侍郎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寇季听出了他二人话语中有所指,就狐疑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
王曾冷哼着质问。
寇季心虚的道“我也没做什么?”
王曾恼怒道“那你告诉老夫,前来找你讨马的人都去哪儿了?”
王曾恼怒的时候,说话都比平日里大声,吐沫星子喷了寇季一脸。
寇季后退了几步,抹去了脸上的吐沫星子,疑问道“有人找到你们头上了?”
向敏中阴恻恻的道“不是有人找到了我们头上,是朝廷下发了文书,让我二人押解你进京。”
寇季挑起眉头,愕然道“没这么严重吧?”
王曾破口骂道“别人找你要马,你不给就不给,为何要伤人性命?
还一口气伤了几百人的性命。
那是人,不是牲口。
是你能随便杀的吗?”
寇季嘴角抽搐道“您不是……”
王曾瞪眼道“你能跟老夫比?”
寇季无奈的闭上嘴。
王曾冷哼道“老夫杀人,杀的有理有据。就算老夫把人杀了,别人不仅不会挑老夫的错,还得夸赞一声,说老夫杀的好。
你呢?
一口气乱杀一通,连个理由都不给。
如今人家联手把你告上了朝廷,朝廷下达了文书,要拿你回去问罪。”
“我有功啊!我为朝廷留过血,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功是功,过是过,不能相提并论。”
眼见寇季还要开口,王曾就黑着脸道“别给老夫耍贫嘴,速速自缚于老夫马前,让老夫押你进京。”
向敏中在这个时候开口道“自缚就不必了吧。小家伙好歹对朝廷有功,算是个功臣。
披枷带锁的也不雅观。”
王曾黑着脸道“朝廷规矩不能破。”
向敏中迟疑了一下,提议道“要不老夫给寇小子画一套枷锁?”
“画一套?”
王曾一脸疑惑。
向敏中笑眯眯的道“对,画一套……”
王曾目光落在了一脸茫然的寇季身上,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那就画一套……”
寇季就算是再蠢,也听出了两个老倌语气中的不善。
当即,他伸出手,无奈的道“你们还是给我披枷带锁吧。”
向敏中大揺其头,“那可不行,我二人说画一套就画一套。你一个罪囚,有什么资格跟我们提条件?”
随后。
向敏中找人取来了笔墨,在寇季郁闷的眼神中,给寇季的脖颈上,手腕上,画了一道道黑线。
两个老倌瞧着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