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的闪烁。
寇准的一席话,对他打击很大。
一瞬间摧毁了他多年建立起来的一大半的认知。
让他难以适应。
寇准见寇礼这般,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话重了,便不再喝斥,而是冷哼了一声,道“让你去雷州,是为了护你,护住寇府。
免得有一日,寇府因为你的牵连,陷入到万劫不复当中。”
说完这句话。
寇准甩了甩袖子,离开了正堂。
寇季在寇准走后,缓缓起身,对着寇礼、乔氏拱了拱手,退出了正堂。
寇礼在正堂里愣了许久许久,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眼中才有了一些神色。
他目光有些呆滞的看向了乔氏,道“我……真的很蠢?”
乔氏一脸迟疑。
在她心里,寇礼是救她于危难的英雄。
可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寇礼以前在汴京城里的种种愚蠢的作为。
寇礼之前在汴京城干的蠢事,闹的满城皆知。
早在她第一次到汴京城的时候,就已经从寇府的仆人嘴里,打听清楚了寇礼在汴京城里所做的一切。
也就是那个时候,她知道了寇礼其实不适合当官。
但她并没有告诉寇礼。
因为寇礼有一个位高权重的爹,有一个能干的儿子。
纵然坐一个庸官,也能借着寇准的蒙荫,寇季的功劳余恩,稳稳的在官位上坐下去。
甚至官职越坐越高。
如今面对寇礼质问,她不知道是该说真话,还是该说假话。
说真话,怕打击的寇礼一蹶不振。
说假话,又怕被寇礼听出来,让他遭受到的打击更大。
乔氏在犹豫。
寇礼却通过她的反应,知道了答案。
他的蠢,只是因为不善于心计,过于单纯。
并不代表他是个傻子。
“我知道了……”
寇礼喃喃的说了一句,缓缓起身,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出了正堂。
“相公……”
乔氏赶忙起身,焦急的呼唤了一声。
但寇礼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一样。
出了正堂,一路走到了他的卧房门口,关上了房门,一个人闷在屋里。
乔氏紧跟着寇礼的脚步,到了卧房门外,几次呼喊,也没有叫开门。
最后只能悻悻走开。
她觉得,寇礼这个时候可能需要静一静。
另一边。
寇准的书房内。
寇季站在寇准面前,长叹了一声道“祖父,其实您刚才那番话,可以讲的委婉一些。”
寇准半躺在椅背上,冷哼道“擂鼓,需要用重锤。不用重锤,不出响。老夫不仅要敲醒他,也要借此让他长长记性。
让他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
说到这里,寇准瞥了寇季一眼,没好气的道“老夫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你还好意思埋怨老夫?以老夫如今的年纪,官怕是当不了几年了。
你爹纵然被人算计,也只是影响老夫一两次而已。。
你就不同,你的官位虽然已经不低了,可是根基尚浅。
等老夫百年以后,你爹会成为你的大麻烦。
老夫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不惜狠狠的训斥他。”
寇季听到了寇准的话,微微一愣。
他对寇准深深一礼,道“多谢祖父为我谋划。”
寇准的良苦用心,表现的如此明显,他如何感受不到?
寇准翻了个白眼,道“老夫就你一个孙儿,不为你谋划,为谁谋划?”
寇季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