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一路将朱能送出了汴京城外十里。
临别之际,暗中塞给了朱能一个小小的玉佩,并且秘密的告诉了朱能一句话。
朱能拿到了玉佩以后,愣了许久。
直到寇季消失以后,朱能才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那一块玉佩。
玉佩的用途,只有他和寇季知道。
寇季回程的时候,同行的人很多。
为大军送行的亲朋好友,多不胜数,远不止寇季一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行人。
寇季为了给朱能送一些常用的东西,所以带着的队伍十分庞大。
有些占道。
寇季也不着急回城,所以策马徐徐而行,走的有些慢。
在他身后,有两架牛车。
其中一架牛车上,坐着一位老者,三个读书人打扮的少年,青衣、长衫,昂首挺胸,朝气蓬勃。
另一个牛车上,似乎坐着一位老妇人,带着几个女眷。
女眷中有两个未出阁的女子,脸上还蒙着幕篱,灵动的双眼偷偷的打量着四周。
在他们牛车后面,还跟着一些配着刀剑的豪仆。
一行人似乎有些急着赶路,偏偏寇季带着人挡了大半的官道,让他们绕不过去。
所以就引起了他们的不满。
坐在牛车上的三个少年中,其中一人仰着头,一脸鄙夷的盯着寇季的背影,不屑的道“定是那家纨绔子弟,跑到汴京城外来耀武扬威了。”
另一个少年对寇季挡路的行为,也有些不满。
“怎么就没人治一治这些纨绔子弟?”
“他们在汴京城跋扈惯了,背后又有高官庇佑,自然没有人敢招惹。”
最先开口的少年,哼哼道“等我们做了官,一定要好好惩治一下这些纨绔子弟。”
坐在牛尾部,那个一直没开口的少年,揉了揉被颠簸的有些发痛的屁股,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你昨晚大概没睡……”
最先开口的少年闻言,瞪起眼,喝斥道“文宽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年幼的文彦博瞥了一眼不远处,骑在马背上慢慢悠悠前行的寇季,依旧不咸不淡的道“先生刚给我取的字,我还没有习惯,你倒是先叫上了。”
最先开口的少年,咬牙道“文宽夫,你少给我岔开话题,我问你,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文彦博挪了挪屁股,坐舒服了以后,瞥了叫嚣的少年一眼,淡淡的道“我只是提醒你,别白日做梦。”
此话一出。
另外两个少年,怒目相向。
“难道我被读书人,做官以后,还惩治不了一个武夫。”
“武夫?”
文彦博好笑的道“谁告诉你,骑马挎刀的就是武夫?”
“那人难道不是武夫?”
“好好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他的那些随从,别得罪了人,还不知道。”
“就你聪明?难道我们看不出他的随从也是武夫吗?”
“对对对……”
“……”
年迈的大儒史炤,耳听着身后三个弟子在吵闹,抚摸着胡须,略微叹了一口气。
人跟人的差距,太大了。
一起进门的弟子,学习的一样的学文。
眼力、学识,差别却十分大。
以前在乡里的时候,还看不出什么。
一出门,差距立马显现了出来。
耳听着三个弟子声音越吵越大,引来了前面马背上的那位男子的注意。
史炤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够了!”
在史炤训斥下,三个弟子顿时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