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天子剑,如同官家亲临,见到本官,为何不施礼?”
寇季将天子剑撑到了薛田面前,冷冷的质问。
薛田见到了天子剑,果断躬身施礼,他脸上没有任何不悦的神色。
他敬的是天子,而不是寇季。
寇季拿着天子剑,冷哼道“本官手持天子剑,要做什么,要杀什么人,还轮不到你薛田过问。”
薛田闻言,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寇季继续开口道“薛田……将士们战死的战死,饿死的饿死,你怎么还没死?”
薛田猛然抬起头,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寇季。
寇季盯着薛田,继续说道“薛田,我以前觉得你是一个人物,现在再看,也不过如此。因为你的愚蠢,让数万将士,数万民夫陷入到了危难当中。
你不想着如何领着将士们、民夫们度过困境。
反而一味的去守护什么狗屁名声。
难道在你眼里,名声比我大宋的将士们、百姓们更重要?
难道在你眼里,沙州百姓的命,比我大宋将士们的命、百姓们的命,更值钱?”
薛田心神俱震,颤抖着盯着寇季。
“事管我大宋国威、我大宋名声……”
“狗屁国威!狗屁名声!为了你口中所谓的国威,所谓的名声,就可以拿我大宋将士们的性命去填?曹贤顺要是真把我们当回事,就不会至今守在内城不出来。
曹贤顺要真把我们当回事,就不会将你们隔绝在内城之外。
曹贤顺要是真把我们当回事,就不会提出什么约法三章。
他只在乎我们大宋能不能帮他守住沙州,夺回沙州的其他疆土。
守得住,他就当我们大宋好。
守不住,他就当我们大宋是个屁。
明明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却拿我大宋将士们的性命去养。
薛田,你真的该死!”
寇季一番诛心之语,听到薛田浑身哆嗦,踉跄着差点没跌坐在地上。
寇季没有再搭理薛田,高声对所有人道“官家命我为西域诸州安抚使,自今日起,西域诸多事宜,由我一人定夺。
谁也不要跟我说三道四。
我也不喜欢听人跟我说教。
我吩咐什么,你们去做什么即可。”
巡马卫、捧日军将士们,率先齐声应答。
杨文广神色复杂的答应了一声。
聚在城门口的其他人跟着齐声应答。
寇季朗声吩咐道“元山部所属,捧日军所属,率领随我而来的民夫,今夜负责守城,替换下守城的将士。命火头军速速埋锅造饭,让沙州城内的将士们先填饱肚子。”
“一个时辰后,七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到我帐内聚集。”
“无故缺席,无故不到者,斩立决……”
“……”
寇季一番命令下达完,城门口的人齐齐答应了一声。
沙州城内的宋军将士们,欢呼雀跃的从民夫们手里接过了粮车,急切的往军营里送去。
寇季丢下了失魂落魄的薛田站在原地,同杨文广一起乘马,赶往了营地。
寇季从寇府仆从手里讨要了肉干、馕饼、水袋,一并塞给了杨文广。
杨文广拿着肉干、馕饼、水袋,立马递给了身后的部曲,然后眼巴巴的看向了寇季。
寇季立马吩咐寇府的仆从,拿了一些足够杨文广和杨府部曲吃的肉干、馕饼、水袋。
杨文广拿到了肉干、馕饼、水袋,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杨府的部曲也是如此。
吃着吃着,有人哽咽出了声音。
泪水混合着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