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醒她,让她睡吧。”楚寒枫由桂子服侍着,在外间穿好龙袍,命令在外面等待的童嬷嬷等人。
“是。”童嬷嬷等人领命。
楚寒枫上朝回来,叶新绿才刚刚苏醒,正依着楚寒枫离去时的嘱咐在一边的殿里用早膳,楚寒枫兴冲冲地来,连龙袍都来不及换,就坐到了叶新绿对面。
“朕就知道,能赶上与你一起用早膳。”楚寒枫兴冲冲地道,神『色』间像一个得到自己期待已久礼物的孩子。
叶新绿拉过他的大手,命宫人端了水来,替他洗了手才准他吃早膳。虽是如此被管着,不过楚寒枫却是一脸幸福,任由叶新绿给他洗手、布菜,还不时地喊口喝,故意让叶新绿喂他喝汤。
叶新绿无语死了,这家伙怎么真的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不过,无语归无语,这么听话,她稍稍辛苦一点,给他盛汤喂汤什么的,也无所谓了。
白思音最初以为这次家宴过后,自己能够被皇帝解禁。谁知家宴结束后,她就被皇帝的人押着回到自己的寝宫,继续禁足生涯。
接下来的一年多,她被关在寝宫中,那些整鞍前马后伺候她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她对外面的消息也所知甚微。
终于有一,皇帝下了旨意,解除她的禁足。
但随之皇帝又对宫中所有人下了一道旨意,是西南遭灾,民不聊生,皇帝为了拿出更多的银两赈灾,将大量削减宫中用度,那些未经宠幸的嫔妃采女等等,都命其父母将之领回,另择良婿。
白思音和白清音都被白国公领回了国公府。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和二妹都被您领回来了,三妹呢?”回到府中,白思音问白国公。
白清音有些震惊地看着白思音。
白国公不免也有些惊讶,道:“思音,你在宫中虽被禁足,难道就丝毫没听到外面的消息?你的三妹如今已经位居皇后,你日后切不可如此随便地唤她,不然被有心人抓住把柄,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白思音不可置信地道:“什么?她怎么会成为皇后?为什么是她?凭什么是她?就算是那个德妃当了皇后,也不该是她……”
话未完,就听叭的一声脆响,白思音只觉脸上一痛,捂着脸震惊无比地看着白国公。
白国公怒道:“那刘家姐何德何能,拿什么与我白家的女儿相比?你三妹虽平时不像你表现得那般多些,但却是我白家三个女儿中最有出息的。
她能拢住皇帝的心,入宫不到一个月就已经让皇帝定下了立后的决心,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嚼她的舌根?我看你在宫中被禁足的时间还太短,不足以让你明白如今的形势,你最近就老实地待在自己的房中,未经为父允许就不要出门了。”
白思音道:“父亲这话是何意?那个德妃……难不成跟我和二妹一样,都被皇帝逐出宫了?”
白国公道:“如今皇帝整个后宫,留下的主子就只有皇后一人,其他女子全都被放回。”
白思音哈哈笑了数声,道:“敢情那个德妃也只是摆设。如今我们这些摆设都没用了,就都被送回家了?!”
白清音终是忍不住开口,问:“大姐,皇帝只是将未经宠幸的女子放回家中,你……你不是被皇帝连续召幸了好几次么?”
白思音听到这里登时想起自己屡屡被召幸,但每次皇帝都要批折子批到很晚,自己捱不住就睡着了,醒来时已将亮,皇帝马上就要上朝了。
白国公道:“你们也不要多想了,既然出得宫来,为父日后自然会为你们择一个上好的夫婿。有你们三妹在宫中为后,你们还怕找不到好的夫家?”
白思音有点明白过来,问:“父亲,您是不是一早就知道皇帝并没真正宠幸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