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屠刀下吗?!” 他的音调提高,声音越加放大,“那些士兵难道背叛了他在高墙的誓言?背叛了他们的军队吗?他们就该白白死在这场阴谋中吗?” 他拉着嗓子,愤怒的吼道,“难道这座城市的将军,没有勇气为自己的士兵复仇吗?!” 在他吼出这句话的瞬间,整个房间都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伴随着一声声剧烈的枪械上膛的声音,一支支枪口密密麻麻的对准了红发男人的脑门。 红发男人沉默的看着这一切,咽了口唾沫。 现在,只需要坐在对面的那个‘将军’挥一挥手,他的脑袋就会瞬间爆成红白大西瓜。 “索特让你来,就是让你说这些的?” 但是出乎意料的,对面的人安静了下来,端着酒杯,轻笑着问道。 “索特先生正在前往北门,” 红发男人沉默了片刻,缓声道,“和粮食部长维科一起,洛克特先生已经遇刺,维科先生是内阁现存的最靠近市长的顺位继承人。” “你说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奥维平静的将酒杯送到了嘴边。 他一直是中立的,谁也不得罪。 早在一切开始之前,他就得到了‘许诺’。 只要他在这场战斗中一直保持中立,他就仍旧是明特市的城防军指挥官。 财团的佣兵团不可能永远在这座城市,但是他会一直在。 在这场战斗中,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明特市一直都会在,只是统治这座城市的人会不断的变化。 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反而市政府越乱,他的地位越稳固。 洛克特为了压制他,宁愿将城防部长的位置空缺,都不给他,但是仍旧影响不了他对城防军的控制。 出于纯粹的利益的角度,他没有任何需要‘站队’动手的理由。 而红发的博瑞克则看着眼前的城防军将军,一时间有些出神,他依稀间听懂了眼前人的弦外之音。 “看来你没有要什么说的了,” 奥维轻叹一声,似乎有些失望,将酒杯送到嘴边,“拖出去吧。” 四周的卫兵立刻冲上来,试图将博瑞克拖走。 而这一刻,博瑞克似乎终于回过神来,大声吼道,“索特先生让我给你带句话,” 而此刻,奥维已经摇晃着鲜红的酒液,目光转向了窗外,不再看向博瑞克。 “他让我问你,” 博瑞克大声的吼叫依旧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想把自己肺部的所有空气都嘶吼出来, “你是想要一辈子都躲在这个小城市的阴影里,做一个缩头懦夫,还是想站在阳光下,万古传芳,千秋留名!” 这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最终,红发男人被拉出了房间。 一直坐在桌边的年轻军官注视着眼前的‘将军’,注视着他将手中的酒杯放下。 然后砰的一声。 那酒杯似乎终于失去了强大力量的钳制,骤然崩碎,鲜红的酒液飞溅而出。 ······ 走廊尽头的小天台上,冷风吹乱了跪倒在地上的男人凌乱的红发。 飘舞的飞雪洒在了他的发缕与衣间。 卫兵领队看着身前跪着的博瑞克,缓缓摸出一把高斯手枪,抵住了他的后脑勺,沙哑道,“对不住了兄弟,各为其主。” 博瑞克低垂着头颅,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话。 “等一下。” 也就在卫兵手指扣在扳机上的瞬间,一个轻声呼喊从走廊深处传来。 卫兵领队收起高斯手枪,回过头去,看向身后走廊里一步步走来的年轻军官。 年轻军官对着卫兵领队轻轻点头,走到了博瑞克的身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