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柳如是和女儿推下了万丈深渊,为沈致远陪葬。
而自己,从被抓的那一刻,生机已尽。
不管结果怎样,自己都得死,按上通敌的罪名,冤死。
想通了这点的钱谦益,终于下定决心,死不认帐。
刚林听了钱谦益的回答,无奈地摇摇头,回身对祁充格道:“先去回报王爷,由王爷定夺,如何处置钱谦益吧?”
祁充格点点头,二人结伴离去。
……。
多尔衮听了刚林二人的汇报。
闭上眼睛想了想,道:“那么事情又回到了沈致远头上,先不纠结钱谦益是怎么得知机密的,假设钱谦益指使妻子将消息告知沈致远,那么沈致远会如何将消息传递出去?”
刚林答道:“这两天,额驸与钱翘恭行踪并无异状……除了见过柳如是,没有见过任何陌生人。”
多尔衮摇摇头道:“不可能,以这小子的心性,不管是不是真心归降,听到吴争有险,必定会将消息尽快传出去。”
祁充格蹩眉道:“王爷的意思是,额驸会选择……假手于人?”
多尔衮眼睛一亮,道:“他身边可有亲随……或是亲密之人?”
祁充格想了想答道:“原本身边是有一个亲随,叫黄驼子……不过这些天,那人一直待在拱极城训练新兵,从未来过銮仪将军府。”
多尔衮眉头紧紧皱起,这么说来,线索都断了?
这时刚林突然道:“请王爷恕臣……妄言之罪。”
多尔衮一转头,“讲。”
“王爷问额驸身边,可有亲密之人……那有一人,自然是额驸最亲密之人。”
多尔衮“噌”地立起,骈指指着刚林喝骂道:“混帐,你敢诬指格格!”
刚林连忙跪下,道:“臣荒谬……请王爷治罪!”
多尔衮却慢慢坐了回去,脸上阴晴不定地变幻着。
刚林、祁充格低头躬身,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好一会,多尔衮开口道:“查!查清格格从柳如是上门之后,去了何处,见过何人?”
刚林和祁充格连忙应是。
多尔衮接着道:“别让格格……察觉。”
“是。”
“泄密之罪,本王暂且记下,若消息传出京城,本王定不轻饶你们!”
“臣等谨记。”
二人退下,刚林走到门边时,突然回头道:“敢问王爷,钱谦益死抗着不招供,想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该如何处置,另外,他的妻子和女儿,又该如何处置?”
多尔衮头都没抬,只是手一挥,道:“你们看着办吧!”
刚林犹豫道:“可钱谦益毕竟是礼部侍郎……。”
多尔衮霍地抬头,“一个朝三暮四的摇摆之人、奸诈小人……不必再来烦本王。”
刚林和祁充格目光交流,齐声音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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