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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很好!”周大虎怒极反笑,连道三个好,一掌拍开酒坛泥封,提起坛子,仰头灌了一口,酒水洒得他整个胸口都是,“饮了这口酒,你我再见便是敌人……告辞!”
说完,转身便欲上马。
“且慢。”沈致远招呼道。
周大虎慢慢转身,“怎么……还想留下我?”
沈致远摇头道:“周大哥,我麾下三万火枪新军,且有一千多的枪骑兵,通州你守不住!听我一句劝,撤吧!”
周大虎嗤声道:“守不守得住,我说了不算,你说了更不算……待你死我活拼杀过,才知守不守得住!”
沈致远轻轻一叹道:“这又是何苦呢?”
周大虎哂然道,“知道和皋阵亡守军中有谁吗?”
沈致远一愣。
“小石头。”周大虎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几年前,他还跟在你身后,唤你沈少爷……可两天前,他死了,死在你的刀下。”
沈致远惊愕了。
周大虎再次转身,上马,“我与你,还有吴争之间,并无远近亲疏,也就没有向谁反谁……但你杀我弟兄,就得偿命。今日我来,就想告诉你,我为何要杀你!”
看着周大虎拨转马头,飞驰而去,沈致远木然站立了很久。
然后弯下腰,瞪着周大虎留下的酒坛又是许久,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几下,捧起来,仰头狂饮。
黄驼子慢慢上前,伸手挡了挡,“大人这又何必呢?”
沈致远猛地转头喝道:“我错了吗?士兵死在战场天经地义之事,我不想杀谁,但也不会因谁而挡了我的路!”
黄驼子呐呐道:“大人,我说得是,这酒稀罕……容我几口。”
沈致远愕然。
……。
通州是个小城。
本来它只是个小镇,也就是当年倭寇为祸,大明朝在沿海增设卫所,趁势升了州。
其实它就象后世的县改市一般。
所以,城墙不高,城防也不强。
周大虎五千多人,傻子都明白,面对沈致远南下的三万大军,无疑是螳臂挡车。
但该挡还得挡,不仅仅是因为国法、军规,更重要的是,周大虎,想挡!
世上总有这么一些人,明知自己是鸡蛋,偏偏就要撞石头。
次日,六月十二,酉时。
七个时辰的激战,通州城失守,五千多守军皆没。
从靖江登陆,赶来增援的第一军援兵赶到通州城外时,沈致远已经率军北返,只留下一座不设防的城池。
……。
同一天,宋安从运河水路继续北上,就在宿迁清军的眼皮子底下,向北驶入骆马湖。
十八条船,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不时鸣响“礼炮”经过,宿迁数千鞑子甚至连城都不敢出,只敢在城头眺望,可见鞑子并非不怕死,而是之前他们太把自己当人看了。
吴争在看到宋安时候的震惊,是无法掩藏的。
在听完宋安的叙述后,吴争突然伸手,当着众将领的脸,朝宋安重重地甩了一记耳光。
原本都在兴奋的将领们瞬间鸦雀无声。
然而,古怪的是,吴争在甩了宋安一记耳光之后,突然哂然一笑,朝众将领道:“好事……咱们有弹药了,传本王军令,一个时辰之后,对西岸发起反攻……去准备吧!”
将领们赶紧应是,疑惑地看了宋安一眼,纷纷退去。
“知道为何打你吗?”吴争淡淡地问道。
宋安呐呐道:“我错了。”
“错在哪了?”
“我……不该怂恿钱将军攻泗州。”
“还有呢?”
“不该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