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闲着无聊,也可能是因为眼前这人确实引起了自己的兴趣。
抬头看了下天,近晌午了。
“那边有个酒楼,到那说给我听听。”
施奕文抬腿就往不远处的酒楼走去。
近晌午的时候,酒楼里的生意倒也热闹,客人大都是穿着生员衫的读书人,径直上了二楼,施奕文拣一个靠近窗边的干净座位坐下,中年书生坐在对面。
两人刚落座,酒保便满面堆笑地过来,一边擦着桌面,一边客气地问
“客官,要点什么?”
不等回答,又接着说。
“小楼有新卤的小鸡,还有刚从江边送来的鲜鱼……”
酒保滔滔不绝地说得高兴,施奕文倒是随意摆摆手说道。
“捡两个拿手菜上来吧。”
“好嘞,卤鸡、红烧鱼各一份。”
一见这公子,酒保就知道这是不在乎钱的主,当然肯定也不喜人打扰,随即又说,“客官,这荤菜好了,小的再给您安排两个素菜,您看如何?”
略点头上,施奕文对酒保吩咐道。
“拣鲜嫩的炒两盘来就行,再打一斤酒。”
一直站在少爷身后的小怜,听着少爷吩咐完了,便对酒保吩咐道。
“上一壶热水来,杯子要洗干净了,我们自己带的有茶叶。”
“好嘞!”
酒保高声答应,兴冲冲地走下楼去。
片刻功夫,茶壶、茶杯便被酒保提了过来,小怜利索的取出茶盒,将茶叶倒进杯子。尽管有些不太情愿,但最终还是给那骗子倒了杯茶,这人居然敢骗少爷,着实该死。
呷了一口茶,虽然分不出茶的好坏,但是这与银子等价的茶叶喝起来也确实使人心脾清爽。
吴才呷了口茶,立即叫起来好来。
“好茶!”
然后放他放下了茶杯,看着面前的公子,心里一时间居然难以平静下来。
这是一个机会!
对于已经四十五岁的吴才而言,科举仕途早就看不到什么希望了。要不然,也不会在银钱不够时,挑起布幡于街头行骗。对他来说,秋闱,与其期盼中榜,反倒不如趁机骗几个人实在。
可现在,面前的这个公子,却让他看了一个机会。
放下茶杯,施奕文笑道。
“说吧,你有什么好主意?”
“呃,”
被施奕文这么一问,吴才连忙答道。
“在下吴才,南直隶凤阳府颖州县人。”
“哦,”
施奕文打量了他一眼,这名字是真是假,恐怕只有天知道。
“先前,蒙了公子的银子,实在是抱歉的很,当时在下也是迫于无奈……”
在吴才想要解释的功夫,他看到面前这位公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淡,甚至还打起了阿欠,显然,面前这公子压根就不在意他的解释,确实,有些事情,即便是解释了又有何意义?
深吸口气,吴才反问道。
“公子,可知道,现在南京最时兴的东西是什么?”
手端着茶杯,施奕文并没有说话,只是笑看着吴才,无聊的日子里,看看这人怎么耍,倒也能打发些时间。
“就是肥皂。”
肥皂?
施奕文的手指微动,心下寻思道。
这家伙难不成想用肥皂来眶自己不成?
“公子兴许应该知道,这肥皂是新近刚时兴的东西,全大明只有团结厂才能造出来,这是独门买卖,除了团结皂厂之外,就再无分号了……”
“确实。”
施奕文点点头。
“不知,你有什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