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死我了!”
瞧着张静修那副气呼呼的模样,施奕文便笑道。
“这有什么好气的?”
“你不生气吗?明明是铁定要赢的官司,许娘这一撤可好,前功尽弃了,亏得你为她出头,她,她可真是不知好坏……”
“想来,她也有她的难处吧!”
相比施奕文的淡定,张静修想了想说道。
“难处,她就不知道,她这么销案,对兄台的影响吗?你这次可是得罪了赵家,赵家又岂会轻与了你。”
扭头看着施奕文,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你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
“担心赵家人报复。”
“子宣,事到了头上,不是怕,就能躲得掉的,所以……”
就在施奕文说话时,原本气呼呼的张静修看到不远处走来的人时,脸色微微一变,扭头避开时,又说道。
“致远兄,这时间也不早了,兄台一夜不曾回家,想来家人必定会四处寻找兄台,小弟暂且告辞。”
说完,不等施奕文开口就急匆匆往旁边的巷子里走去。
“子宣,你这是……”
瞧着张静修匆忙离开的背影消失在巷子里时,施奕文才想起,自己似乎忘记问他家的地址了。
“这人倒也挺有意思的。”
嘴上这般说着,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可惜,毕竟,没有了地址,想要再见恐怕只能看缘份了。
回到家时,这边刚一敲开门,那边施奕文就看到吴才睁大眼睛,惊讶的看着自己。
“公子,您可回来了?”
惊讶之余,吴才打量了几眼,又说道。
“公子,你要是再不回来,小的恐怕就只能去报官了,小怜姑娘、芸姑娘她们可都急死了。”
“少爷,您可回来了……”
下一瞬间,一阵清脆的莺声燕语声就传到了耳中,小怜、寇芸她们已经跑了过来。
“少爷,你昨个晚上到那去了?”
“就是少爷,昨天一整晚,小怜姐急得都没睡,该不是去秦淮河了吧。”
相比于小怜的关切,寇芸甚至特意仔细打量了一下少爷,还不露声色的嗅了下。
“你这小妮子,就知道耍心思!”
笑敲了下寇芸的脑袋,施奕文才说道。
“别提了,昨天出去的时候,碰着些事,……”
随后,施奕文就随口把昨天的事说了下。
“……差不多就这样吧,算是多管闲事了。”
“糟了!”
相比于施奕文的淡定,刚一听完吴才的脸色就猛然一变,紧张道。
“公子啊,你说你,你没事就是去逛逛青楼,到画舫里找个姑娘,也好过去管那些闲事不是,这下可好,你这下非但得罪了赵郎中正一家,就连忙上元县也是往死里得罪了……亏得人家心思动得快,说动了苦主自己销了案,要不然,公子你还能怎么样?难不成真要逼人家流三千里……到时候人家还能放过你?”
相比于张敬修的恼火,吴才一听就知道苦主为什么撤了案,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谁不知道?
“放过?”
端起茶杯,施奕文笑了笑。
“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救人而已。只要救了人就成,至于其它,还真没考虑那么多。说起来,确实有些冲动了。不过……”
喝了口茶,润下嗓子。
“这天下不平事,总得有人去管吧。你就是不是这个道理?”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人家可是当朝郎中正!”
嘴上说着,吴才又说道。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