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来朝的假相,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贡使?”
别说是汪新,殷正茂在听到他的这个回答的时候,也都是惊讶的看着施奕文,两人的目光中全是疑惑与不信之色。
虽说有些疑惑,但汪新还是试着问道。
“你从那里来的贡使?又为何会被认为倭寇?”
深知一口气,施奕文的脑海中接连闪过几个念头,临时的变故让他不得不调整先前的定计。
面对生与死的考验,施奕文的反倒显得很平静,于是便不紧不慢说道
“在下是旧港宣尉使施进卿之后,小地藩邦距中国岂止万里,后旧港虽为土邦所灭,可在家先祖却不敢忘天朝丝毫,百余年来虽一直有心进贡,可直到今年才备得贡品,往天朝朝贡……”
那天施奕文用了差不多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在图书馆翻阅“旧港宣尉司”的资料,不过资料并不多,不过只是支言片语罢了,也就是提到施进卿是广东人,是汉人可后来却信了绿,可现在倒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冒充一下施家的后人度过这一关!反正自己也姓施,至于其它……反正老子是吃猪肉!
殷正茂愈听眉头皱得愈紧,甚至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没想到会审出这么一个结果。
这人是什么旧港宣尉使的贡使!
要是真的话,那可这件事可怎么收场?
要是说殷正茂是皱着眉头的话,那对于汪新来说,他所看到的却是一条重返宫中的金光大道,贡使!这已经不知多少年没有过西洋藩邦的朝贡的事了,若是把这贡使往皇上身边一送,到时候,皇上一高兴,别说是重回京城了,不定还能讨得皇上的欢心,得个肥差也不一定!
“虽说我大明待贡使以宽,“凡贡使至,必厚待其人,”,但你可知冒称贡使可是杀头之罪!”
就在汪新想着怎么把这大功据为已有的时候,这边殷正茂的话,让他眉头一皱,这人什么人哪。一开口便打定眼前这人是冒充的!
冒充藩邦贡使?
便是冒充的又怎么样?早些年冒充藩邦贡使的又岂止一两个?
管他娘的,先把这个功劳拿下来再说!
心下寻思着,汪新不满地睨了殷正茂一眼,身子动了动又问
“那旧港宣慰司所在何处?”
“回公公,旧港宣慰司位于西洋,旧时为三佛齐,后为成祖皇帝赐封旧港宣慰司,先祖施进卿公为旧港宣慰使……”
因为之前已经查过资料,所以对旧港宣慰司的也能说个所以然来,唯一让施奕文不舒服的,恐怕就是乱认“祖宗”了,只得暗自却在向心里对自家的祖先赔着罪,再怎么着,儿孙辈的也要想法先保住命不是!再说嘛,华夏儿女一家亲,更何况是同姓,三百年前是一家啊!
听这人说的是滴水不漏,殷正茂只觉得后背猛然一凉,顿时意识到了不妙。
“哦,那既是贡使,又为何沦落至此?”
这……心下稍一寻思,施奕文便直接答道。
“回公公话,在下所乘之船在数月前于海上遭遇倭寇,为保住贡品,在下只得只身逃离,费尽千辛万苦,方才保住些许贡品。”
好吧,这下也解释清有些东西的来源了。
“贡品?那现在贡品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