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末,几百年间不知辗转何处,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人心驰神往,却不曾想刘某人能生见此画,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在刘一儒展开画卷时,宋仁杰看着卷上的青绿山水,眼见着山石的厚重、苍翠,心头不禁一叹,这副画上午还放在宋家的私库中,而现在……已经易主了,心里可惜着,可他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
“小弟才疏学浅,实在是赏鉴不出它的好坏来,所以才请刘兄赏鉴一二。”
文人相轻,自然不能送礼,即便是送礼那也不是“礼”,是赏鉴。
“你啊……太客气了!”
欣赏着眼前的《千里江山图》,刘一儒忍不住摇头长叹道。
“只可惜此等佳作只能一人赏鉴啊,一个人终归还是差了点意境。”
说话的功夫,刘一儒再次把画卷收起,这样的传世之作是不能示人的,不是怕偷,而是张扬出去后,势必要献到宫里。
将《千里江山图》收起后,刘一儒看着宋仁杰说道。
“对他,你准备怎么办?”
知道他指的是施奕文的宋仁杰,稍作深思后,又说道。
“小弟准备让其玉继续与他交往,他是腹有乾坤,这样的人,交往一二,总是没错的。”
“只恐怕,再也交往不了了。”
刘一儒摇头说道。
“哦?”
宋仁杰的眉头微微一跳,心底不由一颤,难道他……
“别想岔了,现在不会有人动他的,毕竟,他是贡使,虽失土却仍不忘贡,而且还带来了那样的宝贝,对这样的忠臣,朝廷自然不会让他一直呆在南京,况且汪新也有折子送进京了,若是所料不差的话,不出几日,他就应该被招到京中了。”
“进京!”
“对,他是贡使,肯定是要进京的。”
刘一儒点点头说道。
“江陵会如何待他尚不可知,但是即然他已经失地,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朝廷可能会打发一个闲散世职与他,以养其终老,这样的人,大抵上是不会有什么威胁的,不过你得想清楚,毕竟,也就只有他才知道其中内情,要是由他活着,于你我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刘一儒的话让宋仁杰的心头轻颤,唯恐让他看到自己的想法,眼帘微垂,他连忙说道。
“小弟知道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