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如此……”
随后,施奕文又说道。
“为什么咱们的那位首辅,会推荐马自强与申行时为阁臣?”
话题突然的转移,让吴才甚至有些不太适应。
“因为他们两人皆听命于他吧。”
“不仅如此,马自强是陕西人,张四维是山西人,首辅是湖广人,湖广非江南,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有一个南直隶的阁臣,而申行时,就是南直隶的人,要不然,我大明内阁就会不稳,因为南直隶文风兴盛,我大明三成以上的官员皆出自于南直,你想想,要是阁中没有一个南直隶的官员,你说,朝中可能稳固吗?甚至,当初“夺情风波”之所以那么大,你以为真的是夺情?”
冷冷笑着,施奕文直接说道。
“张氏主阁后,当时阁中没有一个南直籍的阁臣,你让南直官员如何自处?为什么张氏不用南直官员入阁?”
又是一声反问,让吴才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尽管他比施奕文更了解大明的官场,但是他从来没有站到上帝的视角,不像施奕文那样,是站在历史的视角上去看待问题,甚至站在张居正、张四维、申行时等人的经历上看待问题。
“这,这……这是为何!”
吱呒着,吴才只感觉到心脏剧烈跳动着,他甚至感觉有些窒息。
“因为改革触动利益最多的就是南直隶,南直隶的那些个官员,自然是站在首辅的对立面,过去,他们没有理由,没有借口,现在出了一个夺情风波,他们自然而然的就借题发挥了,至于国事……”
摇摇头,施奕文冷笑道。
“但凡是人都有自己的阶级属性的……”
那个阶级的人,是绝对不会为阶级之外的人考虑的!
当然,他们当然会口口声声的说着为大众,为所有人,为……可是实际上,大家都是为了自己,无论是上是下,大家首先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看待问题。
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是自利的。
所有“冠冕堂皇”的借口背后,实际上都是赤果果的利益。
尽管并不知道什么是“阶级”,可是吴才却也能体会这句话的含意,他反复在心里念叨着这句话,良久之后,才说道。
“致远,陛下不诏你不入朝,确实是埋没了你……”
吴才的话,让施奕文诧异之余,然后他不禁失声大笑起来。
“茂达啊,茂达……你说这个世界上,被埋没的人才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