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许国富把话说完,朱应桢就冷笑道。
“怎么,他英国公是国公,我成国公就不是国公了吗?况且,英国公,不过就是一个闭门思过的废物而已!”
勋臣之间同样也分上下,尽管同样为国公,但是成国公的地位却远在英国公之上,毕竟成国公深受首辅的信任,甚至于他的爷爷死后还被封了王,当然这也是使了银子的关系,不过饶是如此,也能显出成国公在朝中的地位来。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瞧不上英国公,在许国富提到英国公的时候,语气中难免尽是轻蔑。
“可是……”
“好了,许三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可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摆了摆手,朱应桢冷笑道。
“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恼他,这样的独食,他吃下去容易,吐出来难,这么大的京城恼他的人又岂止我一个?即便是现在大家都不说话,可不代表大家没话可说,现在大家都在等着,等着他犯错,但凡是人,总归是会犯错的,一但他出了差池,到时候……”
双眼微敛,朱应桢冷冰冰的说道。
“别说是西洋公司了,就是他的命能不能保住,都得看下手的人想做到什么地步!”
即便是刚刚执掌国公府,对于朝中许多隐秘手段也有一定的了解,自然知道,大家在等什么。尽管现的兵权尽归兵部,在文官的打压下,勋臣看似只剩下了虚假的体面,可是实际上,他们能够在文官的打压下生存到现在,并不仅仅只是靠着巴结文官,他们同样也会报复,也会反击。他们会耐着性子等,一年、两年,甚至十年,二十年,毕竟勋臣是与国同休的,但文官不同,他们总有失势的时候,自然也有失误的时候。
“不过,他的命没人会在乎,毕竟大家伙盯着的是西洋公司……”
恰好就在这时候,又有家奴通报道。
“公爷,英国公府上派人送来一封请柬。”
英国公府的请柬?
别说是朱应桢愣住了,就连同许国富也是满面诧异。
“这是什么意思?”
接过请柬,看着请柬上的内容,朱应桢一头雾水的说道。
“张溶请我到益膳庄,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就在朱应桢心生疑惑的时候,那边又有一个家将进来小声通禀道。
“国公,方才小的听说,英国公下请柬尽邀京城大小勋臣,于明日齐聚益膳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