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也罢,最终都会因为利益之争而分崩瓦解,如此,自然也就成不了势。”
其实,张居正之所以会不怕的西洋公司坐大,正因为他知道其中的利益必定会引起诸多纷争,而这也是最后收回特许的根本原因。
“但是,老夫倒是挺好奇,他要用怎么样的手段才能让所有人都满意。”
别说是张居正好奇,就是英国公张溶同样也是好奇很,至于包括成国公朱应祯在内的京城大大小小近百个勋臣大抵上也是如此,这些勋臣之中,但凡是稍有些门道的都对通商西洋充满了兴趣,当然他们的兴趣完全是来自于对通商西洋可能带来的暴利的期待。
不过,也有一些人则显得无所谓,就像怀柔伯施光祖,在京中勋臣圈子里,英宗时获封的怀柔伯,这些年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如果不是有皇帝发的俸禄,还有些投献的庄田租佃,估计日子过的也不比寻常百姓好上多少,其实,大抵上,像他这样领虚职的勋臣,日子顶多也就是凑和,也正因如此,才会对所谓的西洋公司没有什么兴趣,有些东西,他们想都不敢像。之所以会过来,完全是因为英国公的面子必须要给,虽然英国公甚至连个虚职都没有,可毕竟人家是国公,这个面子总是要给的。
“平山,你说,你那位本家邀咱们过来,是为了啥?就是为了凑热闹?”
坐在怀柔伯身边的卫国本随口说了句,宣城伯一家也是英宗时获封,自然与怀柔伯亲近一些,不过两家一样的处境——穷,一样的领着虚职,除了皇帝发的那份俸禄外,其它的一无所有。
“你瞧,人都来了,咱们也总得过来一趟吧。”
施光祖随口说道,然后又笑道。
“说是本家,可也谈不上,要是施家有他这样的子弟,也不至于如此不是?”
言语间施光祖难免有些感叹,勋臣家最忌讳的就是子弟不振,这会直接导致家族没落,与国同休不假,可是这官职地位,并不是世世代代的,尤其是在文官的打压下,这官职啊……更是难得的很。大抵上也都是领着虚职。
因为没有什么图谋,自然的心思也就不在这聚会上,偶尔的施光祖会抬头看一眼自己的那位本家,对他说的话倒没什么兴趣,而只是与卫国本聊着天,不过,突然,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让这大厅里瞬间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