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是谁这么狠毒?居然这么陷害我,这分明是想要老子的性命!”
就在施奕文恼的破口大骂的功夫,突然,他又听到从床底下似乎传来了一些动静。
“难道……”
猛的一下坐起身来,低头朝床下看去,床侧的雕花木板挡住了他的视线,
难道人藏在这下面?
好不容易拆开一块床板,施奕文的眼睛顿时睁大了。
这……怎么会!
真的有一个大活人!
准确的来说,是一个被布绑成了木乃伊的大活人,这人的嘴巴被人用布堵住了,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流露出的尽是惶恐不安。
“你……”
还不等施奕文回过神来想要弄明白怎么回事,他就听到舱外有人通禀道。
“总司,魏国公到了!”
怕什么,偏偏来什么!
盯着床底下被绑成木乃伊的女子,施奕文这下全都明白了,这就是他们欢迎自己的“大礼”啊!
可现在怎么办?
这么一个大活人搁在这,自己就是有嘴也说不清啊!
一旦姓徐的上了船,在自己的仓里搜出这个人。那可就全完了。
那怎么办?船就这么大。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藏?
难道理还藏在床底下,伤害自己的人,既然把他藏在了自己的床下,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搜这个地方。
继续让人藏在这里岂不是找死?
“总司,总司,国公请你过去!”
就在这时,门外的喊声让施奕文的心头一紧,连忙对门外说道。
“我这就过去,”
过去……容易。
可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
在施奕文盯着床下的女子时,她同样也看着施奕文,她的目光中尽管充满恐惧,可同样也闪动着疑惑。
“得罪了……”
就她还有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人就被拖了出来……
片刻后,面色铁青的施奕文走出了舱室,出来的时候,依然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一出舱,他就看到站在舱前的吴才冲自己摇了摇头,而舱中还有一个穿着便装的人。
“国公,这就是我们家总司。”
从吴才的口中得知这人的身份后,施奕文连长揖道。
“下官钞关总税务司施奕文见过魏国公。”
无论如何,眼前的这位都是国公,即便是在恼火这礼数总还是要顾得。
“施总司免礼,无须这么客气。”
徐邦瑞倒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甚至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充满了歉意。
“施总司,这实在是抱歉的很,这诚意伯的爱女被人于镇江码头劫夺,有人看到说是被送到往南京来的官船上,可那天也就只有你这艘官员在从镇江过来。这不他求到了我那,虽说我相信此事与总司绝没有任何关系,可是……”
国公的满歉意的话落在施奕文耳中,倒是让他感觉有些诧异,但是转念一想想,到眼前这位当初心惊胆战的过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熬成了国公,肯定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主。这样的人说话做事绝对不会像普通的勋贵那样趾高气扬。
苦笑一声音,满面歉意的徐邦瑞说道。
“可诚意伯既然求上了门,我却不能不帮他,还请总司见谅。待老夫命人查看后,必定亲自给总司赔礼。”
“国公客气。”
施奕文的脸依然寒着,不过与先前的强硬不同,知道对方有搜查官船的权力后,自然也就不能像先前那样强硬了。这时候再硬可就是给自己树敌了。
“不知国公想要从什么地方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