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错针了。
蓝草恨恨的想,然后没好气的问,“喂,你来做什么?两天不冒泡,突然出现,是要来接我出院的吗?”
那天,她被一个菜鸟小护士扎错好几针后,这厮接过护士的活,又给自己扎了一针,然后就隐身不见了。
一消失,就是两天。
她只记得那天他给自己扎针时,那娴熟到让她毫无知觉就扎完针的高超技术。
以至于以后的两天,每每护士进来给她扎针,她都要问一句,“嗨,你的扎针技术跟夜殇比,是好,还是坏?”
每次,都弄得护士很尴尬。
尴尬之下,护士手里扎针的动作难免出错,力道重了一些,蓝草只能咬碎了牙,闷闷的忍受这被扎针的恐怖……
每当那时,她在心里诅咒的名字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该死夜殇,该死的夜殇!
“夜先生,您好。”方姨恭敬的向老板打招呼。
“嗯。”夜殇微笑着颔首,“你下去吧,这两天辛苦你了。”
“不,不辛苦,照顾蓝小姐是我应该做的。”方姨受宠若惊的退了下去。
搞什么嘛。
蓝草瞪着那个气定神闲的男人。
那天,他是如何的冷血,如何的喝斥众人的,她可没忘记。
怎么一转眼,他就变成了天下无敌好老板,好男人了呢?
夜殇收到她怨恨的视线,噙着笑走过来,“啧啧,瞧你这小眼珠要突出来的样子,一定又在心里对我咬牙切齿,诅咒我该死,诅咒我生孩子没有了吧?”
“咳咳咳,咳……”蓝草忍不住高频率咳嗽,把刚才含在嘴巴里的半口中药也给吐了出来。
很不巧的,就吐到了眼前男人的身上,让那件白得闪亮的衬衫变得斑斑驳驳。
夜殇也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顿时有些错愕的正张开双手,低头“欣赏”着她在他身上制造的,艺术意境堪比名师毕加索的“抽象画”……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咳咳……”蓝草忍着笑道歉。
“不过夜殇,虽然你的孩子与我无关,但你也不用这么狠吧,竟然诅咒自己生的孩子没有,哈哈哈,笑死人了。”
说到最后,蓝草已经忍不住,放声大笑了出来。
夜殇挑了下眉梢,神情不复刚才的错愕,已然恢复惯有的淡然自若。
他不理会她在自己衣服上制造的杰作,直接在床沿边坐下,用手指帮她揩去了嘴角的一丝药汁,继而放到自己的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似乎在品尝属于她的味道。
他暧昧的动作,让蓝草笑声停滞。
紧接着,脸颊一红,她很不自然的闪躲他的碰触。
夜殇握捏住她欲逃离的小下巴,轻笑着问,“你真的觉得我的孩子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