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谬!”
监察御史和四周的百姓目瞪口呆,甚至连赵祯都瞪直了眼睛,王安石这厮也真敢,幸亏没让他参与到政治中心去,太过真了,心中有什么就什么…………
国法有的地方确实不合情理需要变通,但却不能当众否定,这样的话以出口,监察御史难道不死盯着他?
果然那群监察御史在缓过神来后,立刻调转矛头冲着王安石去了,并且要把他的言行记录在案上朝弹劾他的狂悖之言。
赵祯微微摇头,刚刚王安石明明已经占据了主动,获得了百姓的支持,也安抚了那些憋屈的契丹人,同时还让那些监察御史不好发难,毕竟监察御史最怕的便是惹怒百姓,那是他们力量来源。
可就是在他完全占据优势的时候,就在他能把这件事处理的完美的时候,非要和人家什么国法不合理的地方。
监察御史抓到这个痛脚还能轻易撒手?
那群倒霉的契丹人忽然发现,原本转向他们的百姓已经闭嘴不再话,而那几个监察御史把矛头指向了帮助他们的三司官员。
稍稍精明的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除了在心中埋怨王安石的多嘴之外,他们别无办法,他们其实只是想减少损失,这次回去之后便不再放养那么多的耕牛。
看来事情已经越来越复杂,萧家的人只是想离开而已,既然眼下已经不能善了那就算了,幸亏他们杀的不多,按照大宋的律法不过是罚铜而已,最多打上几个板子。
“诸位官人,这件事确实是我等做错了,如今耕牛已经宰杀,犯下大错,我契丹人既归顺了大宋,那就一切遵循朝廷法度!无论是罚铜还是打板子,我等都认下了!”
此言一出,便把王安石架在火上烤了,毕竟他是帮这些契丹人开脱的,为此还得罪了监察御史,即便是王安石再迂腐也知道这些契丹人不想纠缠,只想着离开。
几位监察御史冷笑道“闹事之中私自宰杀耕牛,轻者流放三千里,重则斩首!罚铜岂能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