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异于是在用自己的半条命,去赌病人能够生还的可能。
因此这种针灸之法,被视为禁忌的同时,也是一种荣耀,并非一般医者能够习得的。
主治医生刚解释完,在场的人脸色纷纷骤变。
霍老爷子捂着胸口呛咳了好几声,才在霍湘儿的顺气下缓过来,脸色却相当难看。
“我进去看嫂嫂!”
霍白薇满脑都乱成了浆糊,急步走进了云安安所在的病房里。
…庆幸的是,第三天晚上,云安安就恢复了意识,逐渐清醒过来。
往日那张精致而娇软的小脸上总是洋溢着明媚的笑,一笑便仿佛银河里所有的繁星都落入了她的眼眸,璀璨生辉。
仅仅是看着都让人心情舒畅不已。
可此刻的云安安小脸苍白如纸,唇色很淡,双眸耷拉着,整个人看起来蔫蔫地像只淋了雨的猫咪,看一眼都让人觉得心疼。
刚一睁开眼没多久,她便猝不及防地被拥入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里。
“小骗子。”
嘶哑低沉的声音自她耳边响起,带着些心力交猝的倦怠与郁气,隐隐还携着些许危险的沉冷。
“你昏迷的这两天,我一直在想如何惩罚你,才会让你长记性。”
惩罚?
!云安安娇躯一颤,忍不住地吞咽了下,嗓音沙哑地开口“不该是奖励吗?
难道我不棒吗?”
她的声音回来了!?
云安安明眸一喜,用下巴顶了顶霍司擎的肩侧,“水。”
听见她沙哑干涩的嗓音,霍司擎眉心皱得更紧,松开了怀里撒娇的骗子猫,去倒了杯温水,喂给她喝。
云安安身上已经没那么疼了,但躺了两天骨头都懒了,乐得不用自己动手,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喝饱了。”
感觉喉咙里舒服不少后,云安安舔舔唇上的水渍,说道。
霍司擎狭眸一暗,侧身将水杯放在桌上,长臂忽的揽过云安安柔软的腰肢,在她不受控制向自己倒来的同时。
俯首含住了她略微干燥的唇,舌尖强势地顶开了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唔!”
嫣红小舌被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下,云安安顿时呜咽了声,雪色小巧的脚趾都不由紧紧蜷缩了起来,小手攥着他的衣襟。
他就像是行走在沙漠里久旱逢霖的旅人,一点甘露,都能让他为之失控。
炙烫的呼吸拂过云安安被羞赧染红的粉腮,微微发麻的小舌不断想往后躲,却怎么也躲不过他凶猛如潮的攻势,口腔里都是他的气息。
他身上的缕缕淡香也都变得炽烈而灼人。
云安安只觉得自己仿佛搁浅的一尾鱼,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她的心脏跳动剧烈,缺氧得有些难受。
过了不知多久,霍司擎菲薄的唇自她唇角游移,在她的粉腮,耳垂上一一啄吻过,原本清冽的声线都低哑得魅惑“惩罚你是假的。”
云安安睁着薄雾氤氲的双眸看他,有些不解,那什么是真的?
她快速在脑袋里过了遍霍司擎刚才的那句话。
想着想着,云安安忽然明白了什么,明眸里的水雾迅速破碎,在湖面漾起了层层轻波。
惩罚她是假的,因为想她才是真的?
!这个男人说话就不能直白点,非要跟她七拐八绕吗!心里虽是这么腹诽,可云安安眼梢的笑意都快扬到天花板上去了。
凝着她像只偷了腥的猫咪般笑眯眯的模样,霍司擎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低声开口,“你将玄冰针用掉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云安安有多重视那副玄冰针,大抵不会有人比霍司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