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商人一听这个,顿时色变。
什么无辜有辜,只要被这些军匪借故拿了,不被折磨个半死敲诈勒索个净光,搞得家破人亡,想脱身,别说门,窗户也没有。
郓州军当然明白这是发财的好机会,上官吃饱,咱们这些卒子也指定一嘴油,都心动眼热,乱哄哄应着,却绝大多数都看着副将邓勇。
原因只是梁山不好惹。
沧梁小恶霸的凶名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他连堂堂彰化军节度使都敢堵着门羞辱,还有什么不敢干的?收拾他们这些贱鄙武夫算个鸟。就算有命发财也得有命花钱不是?所以想看看老首领的意思。
邓勇道“将主,没有证据,你这么做是不是欠考虑?”
张勇阴森森盯着邓勇厉声喝问“邓勇,难道你想战场抗命?”
蛇矛微横,如果邓勇敢嘴硬,说不得就当场挑杀了。
邓勇一笑“末将不过是好心提醒一下。不听,就算了。”
郓州军这才开始行动,小心翼翼慢慢逼向前。
张勇看同来的郓城县衙役不动,怒目喝问带队的朱仝“你为何不听将令?”
朱仝捋须淡然道“我等是郓城县衙的,不是你部下。该怎么做,本都头自有主张。”
张勇大怒“你这厮莫非私通贼寇?”
朱仝单凤眼猛然一睁,目射精光,仿若关公现世,冷声道“大人说的贼寇是指何人?”
张勇一滞。
他心里认定梁山就是贼寇窝,可尘埃未定,这不能明说。
朱仝见张勇不答,掷地有声道“如果大人说的是梁山。朱某还真和沧赵二公子有点交情。某家行事光明磊落,奉公守法,凡事无不可对人言。二公子对朱某有恩,未报。你说私通,朱某是私通了。”
赵岳闻声停了吹奏,看了朱仝一眼。
这才是顶天立地的梁山真好汉。
朱仝感觉到了,向赵岳回以一笑。
二人四目相投,惺惺相惜之意顿生。
邓飞欧鹏不想给朱仝拉仇恨,只在心里喝彩一声真汉子,这得好好交。二人翻身上马,挡在张勇之前。
一个小县的无品吏头也敢挑衅本将权威了?
张勇怒火冲顶,挺矛转马就想冲过去杀了朱仝。
朱仝冷笑一声,大刀一摆,横端马上“张大人有兴致和某家切磋武艺。朱某定当奉陪到底。”
投靠张勇的小校赶忙小声道“将主,这个朱仝可不是善茬,为人义气似关公,也有关公之勇。至少梁山一带没听说谁能打得过他。”
张勇仔细一瞧,朱仝还真象传说的关二爷。只看那身板就是个不缺力气的,凤眼一睁,不怒自威,身上流露森森杀气。
他绰号小张飞,想不到眼前就有个活关公,手痒得很,极想斗一斗,试试看到底是小张飞厉害,还是这个极象关公的厉害。
雷横来到后一直恨恨盯着赵岳。
当年因为吴百万的事,被宋江当枪使,他吃过沧赵的亏,念念不忘,只是沧赵越发势大,无法报复。此刻有机会,恨不能抢光梁山。
他和朱仝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确切地说是不一般的依赖。
因为朱仝家中富裕,为人慷慨仗义,总是照顾他这个好赌常常输光钱无法过日子的兄弟,因此尽管不满朱仝对梁山的偏袒,仍然为兄弟得罪了张勇着急,正急思对策阻止争斗冲突。
这时树林中却突然一声暴喝“好胆。”
忽啦啦从路口南北两侧林间突然各涌出一两百大汉,虽未着甲却拿着宋军配备的制式盾牌弓箭和沧赵军的刀枪,转瞬赶来左右夹住在邓勇带领下如蜗牛爬的郓州军。
上百运货工齐齐放下手中活。
一大汉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