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不想去,徐二郎却道,“去吧,咱们私下关系疏远只是私下,面上该有的来往还是要有的。”溇
关键是,这并不单纯是一场私宴。徐文浩想要通过这场宴请,扯虎皮做大旗,好尽快在闵州站稳脚跟。他也需要为三郎铺路,让闵州众人皆知三郎背后靠山不是仅此一座,以便他之后的路更顺畅。
瑾娘听了徐二郎的未尽之意,一时间只能点头,“行吧,去一趟也掉不了肉,那就去。是只请了我们一家么?三郎呢?佳玉呢?要一起过去么?”
“去。他们以后几年免不了要打交道,趁现在你带带她,省的在平西侯府面前弱了气势。”这是在说陈佳玉。
瑾娘闻言更觉得这话有道理,就点头说,“那我让丫鬟去和佳玉他们说一声。”
天很快晚了,两人都歇下了,忽而又听见巷子里传来嘚嘚的马蹄声。
马蹄声不紧不慢,可这都什么时间里,城里该宵禁了吧?
瑾娘忍着困倦说,“是秦府的人么?”溇
“不出意外,该是秦明信。”
瑾娘闻言打了个哈欠,“这位秦大人,胆子不是一般的大。都宵禁了才骑马回来,之前还在住宅和闹市区纵马,你这两江总督也不管管。”
徐二郎就说,“法理不外乎人情。再有一事,瑾娘你刑法没学到家。律法上虽然不许百姓在闹市区纵马,但对官员却没有明令规定。”只是官员大多在意自己的官声,因而一些太犯忌讳的事情不会做。可若是做了,就比如秦明信上次纵马,他若找出借口,说是急着处理公务,你也奈何不了他。
徐二郎说,“他也就是一时失了分寸,平日里倒是恪守本分。这么些年还从没有人告过他的黑状。”
瑾娘又打了个哈欠,“行吧,你说的有理。只是,上次那件事还能说情有可原,这次呢?深更半夜回来,这有点扰民。”
徐二郎就道,“这事儿我知情,秦明信事先和我说过了。”
瑾娘哈欠都不打了,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徐二郎,“什么事儿?你怎么之前也不和我说。”溇
“之前忘记了。”徐二郎一边把瑾娘露在外边的胳膊放进被子里,一边轻声道,“秦明信要将兰氏接回闵州,我同意了。”
瑾娘脑子有些混沌,一时间差点没反应过来兰氏是谁,不过很快就恍然是安澜夫子。安澜夫子总归是徐府的人,秦明信要带走她,势必要征得徐二郎的同意。这事儿从逻辑上来说,它没毛病。
可瑾娘还是有点急,“你这人,这么重要的事儿,也不早点和我说。”
“早些和你说又能怎样?你还能不同意?”
“那我当然……”也不能说不同意,可也不能那么简单就同意吧?安澜夫子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个物件,要走要留,总要征得安澜夫子的同意,而不是由他们两个随随便便两句话就定下了她的归宿。
瑾娘不高兴,“你这事儿做的不对。”
“你说的有理。”溇
徐二郎“认错”这么快,一时间把瑾娘都噎住了。可她也没办法和一个封建社会的男人去争执“人权”的重要性,一时间就有些颓丧,连困意都消失了。
徐二郎见不得她不高兴,只能抱在怀里哄,“那不然怎么着?我不让秦明信把她带走,难道她还能一直留在府里不成?瑾娘,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让秦明信带走也好,他们俩的事儿,让他们自己掰扯去。至于最后婚事成不成,还要如何闹,咱们且不管了。咱们很快要去别的州府,哪里还有功夫一直盯着这事儿,不如静待佳音,等着喝那一杯喜酒。”
“那如果等来的不是佳音,不是喜酒呢?”
“那怎么办?若他们中间真少了那根红线,你还能硬生生给他们扯一根不成?”
瑾娘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这也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