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更不愿意。可还是那句话,哪家的父母能拗得过子女?更何况他也不是年幼不懂事的孩童,他已过而立之年,人生都走了大半。他这辈子想要什么,他心里清楚,也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改变主意。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依旧如此。父母拗不过他,又心疼他,只能点头同意。
秦明信眸中有着怅惘,似乎觉得让父母为难自己太不孝。可兰从馨三个字就是他心中的执念,不娶她进门,和她厮守,他执念难消。
瑾娘见秦明信眸中还有些落寞,想来父母对他妥协,终归也是让他心酸。
瑾娘最能体谅别人的难处,当下就说,“老太爷和老太太不答应你们的婚事,那是不知道现在的从馨,和之前的从馨一样好。从馨良善又孝顺,秉性高洁,性情坚韧,相处时间长了,不论是老爷子还是老太太,肯定都会喜欢她。”
“她素来都是讨喜的,爱笑又会凑趣,总是把人逗的捧腹。她文采也高,待人也诚,姐姐每次说她酸话,她也不恼,反倒说姐姐小性儿。明明比她年纪大,偏跟个小妹妹似的,让姐姐以后都唤她姐姐好了。”
秦明信说起这些,眸中怅惘的神色更浓。提起旧事,他心中又苦又甜。苦的是,姐姐过世,再也回不来了;甜的是,他把从馨找了回来,回头也能和姐姐说说这件事,让姐姐的在天之灵安心。
瑾娘看秦明信神色又悲又喜,就很难受。她这人泪点低,很容易和人共情,如今秦明信还没哭,她却想替他哭一哭。纏
徐二郎就是在这时开口的,“兰姑娘的经历,可要编个幌子?”
瑾娘刚想说什么,顿时就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对,她就说自己忘记了一件事,原来是这件事。
瑾娘也看向秦明信,等她回复。
安澜的来历是经不起查的,若是有心人,循着她的轨迹,肯定能发现她早先的不堪,这肯定不是秦明信想要的。
为了他们能和和美美的走完后半生,安澜救需要一个没有太多瑕疵的来历,不知道秦明信想到这点没有。
秦明信年纪轻轻就在最复杂的盐场升到正四品的位子,想也知道不是庸人。徐二郎提到的问题,他也早思量到。当下就说,“我和从馨谈过,对外自然是不提在贵府的经历。只对外说她是因为十多年来一直没有子嗣,才与西北那边和离后归家。”
和离归家?纏
这也不是不行。
毕竟兰家一直对外放出的消息,就是兰从馨被姑母远嫁到西北去了。既然是远嫁,又没有子嗣,那和离归家也正常。
只是这没有子嗣几个字,为什么秦明信说的如此沉重?
秦明信看出瑾娘的疑惑,沉默过后还是告知为了真相,“从馨的身子伤的厉害,以后怕是不能生育。”
这话出口,当真打的瑾娘一个措手不及。
怎么会不能生育呢?她还很年轻啊。三十左右的年纪,不敢说是最佳生育年龄,可还是能生的。
可瑾娘随即又想到,安澜曾经生不如死的一年多时间。她落到那些山匪手里,又生的如此花容月貌,会遭受什么折磨简直显而易见。纏
她那时已经到了花信之年,会怀孕也正常。可那种地方,孩子能留住么?一而再、再而三,孩子流的多了,伤了根底,即便之后想怀,也怀不上了。
但瑾娘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就说,“李神医还要在闵州留好长时间,让她给从馨诊个脉。不管需要什么药,咱们总能找来,从馨会治好的。”
秦明信摇头,“早在辽东时,从馨就因为腹痛难忍请了大姑娘诊脉。大姑娘觉得有些咬手,遂请了李神医出马,这事儿夫人还有印象么?”
瑾娘略微一想,就想起来,还真有过这么一件事儿。
那是刚到辽东的第二年,好似还不到冬天,长乐几人本是应该在安澜夫子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