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瑾娘大喘了几口气,转个身子,再次喷香的睡着了。
反倒是徐二郎,一手揉着被踢痛的地方,颇有些欲哭无泪。若不是他伸手好,及时躲了一下,不然真被踢实在了,瑾娘罪过大了!
翻来覆去的,等徐二郎睡着时,三更的梆子都敲响了。
似乎也就是一眨眼时间,天就亮了。
瑾娘一夜酣眠,早起睁眼便精神奕奕。身侧的床铺早就凉透了,徐二郎不知什么时候起身的,这时候早不见人影了。
瑾娘习以为常,也不找他。她顾自起身清洗梳妆,然后用了早膳准备去看看几个孩子。
也就是正往外走,就碰见徐二郎提着剑浑身汗湿的从外边回来。
天气实在太热了,瑾娘摇着团扇还尤且嫌弃不足。这天闷闷的像是要下雨,若不是要去给宋玉安送行,瑾娘保准今天不会出房间。可这不是要去送送玉安么,就走这一二十步,她就感觉身上出汗了。再看看浑身上下蒸腾着热气的徐二郎,瑾娘望而却步,恨不能躲到屋子里,离他远远的才好。
徐二郎开口问她,“你去哪里?”
瑾娘不紧不慢说,“去送玉安啊。他和无音寺方丈约好的,说是今天启程去蕲州。方丈善解人意,知晓他要来知州府暂住一晚,就让他今天别去无音寺接他,在知州府等他汇合就行。我看时间不早了,去送送那孩子。”
徐二郎就道,“你先等等我,我去沐浴。”
说完不等瑾娘反驳,顾自进去沐浴了。
他冲洗倒是很快,一眨眼时间就出来了。稍后又简单用了早膳,便束起还湿漉漉的黑发,和瑾娘相携去了外院。
知州府里的几个主子几乎都在这里了,包括老庄郡王妃,包括还不会说话的如意,就连祁哥儿和长洲长晖都在,就差瑾娘和徐二郎。
翩翩看见二哥和嫂嫂进来了,就笑着说,“看看,我猜对了吧?我就说指定是二哥去练剑耽误时间了,可见真是。”
这一路走来,天闷的要人命,徐二郎火力大,走到这边花厅,身上衣衫又汗湿了一部分。这多少有些不雅观,可也没办法,夏天么,谁身上也不干爽。
长安赶紧让出位子,让二叔坐这里。椅子后边放着冰盆,多少能缓解闷热。
徐二郎毫不客气坐下了,问宋玉安,“要不要等等再走,这天闷热,怕是稍后要有雷阵雨。”
宋玉安就道,“回叔父的话,明日就七夕了,祖父让我尽力在七夕当天到家。这雷阵雨不知何时能下,也不知道何时能停,就怕拖得时间久了,到时候回去太晚让家人忧心。”
若是现在立马就下雨,那指定要晚些出发。就怕等来等去等到天黑再下雨,或是干脆就不下了,那到家的时间肯定要比预计晚上许多,那时候家人提心吊胆等着,谁也不会安心。
几人说着话,不时往外边看。一是看看无音寺方丈来了没有,二也是看看天色。
方丈还没来,天色却开始变得黑沉起来。黑云压城也就是这个感觉了,大白天的很快变得如同夜晚一样,很快一道闪电贯彻天地,那闪电来的太急切,又太近了,好似就在跟前一样,噼里啪啦响了一通,在就寻不见踪迹了。轰隆隆的雷声稍后即来,瓢泼大雨竟是在眨眼间说下就下了。
下雨了,几人的面色没见缓和,反倒更忧虑了。
李和辉说,“无音寺方丈怕是被困到路上了,我看,还是要派几个人过去接应一下。”
眼见着到了与宋玉安约定好的时辰,方丈还没到,但想来距离此处不远。接应是应有之义,尤其对方还是祖父经年好友,宋玉安更不能懈怠。
他站起来就说自己亲自去走一趟,长安就道要和他一起去。两人带上几个侍卫,又带足了雨具,这才出发。
原本以为很快就回来了,却不料足足走了大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