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之时,埃斯顿突然想起了什么来,手持刀叉,却呆若木鸡。
库柏笑问道:“埃斯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舌头被自己咽到肚子里去了?”
埃斯顿漠然摇头,忧虑道:“我忽然想起来了,那个叫鲍尔默的纽约买家,应该是比尔莱恩的部下,而咱们手上的这批货,原本就属于比尔莱恩。”
斯坦德笑道:“那又能怎样?冤有头债有主,偷走他的货的人并不是我们。”
库柏跟道:“斯坦德说的对,如果不是我们,这批货早已经化为了灰烬,因此,那鲍尔默不单不应该抱怨我们,恰恰相反,他应该感激我们才对。”
埃斯顿摇了摇头,道:“我所担心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他提出的附加条件。”
严格说,鲍尔默并非是比尔莱恩的部下,他跟比尔莱恩应该算作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只是在他们的合作过程中,一直以比尔莱恩为主导。
当比尔莱恩准备接受汉斯的计划,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押在这场赌局当中的时候,鲍尔默并没有被纸面上的利益所冲昏了头脑。汉斯的计划听起来美妙无比,但他却缺乏对那东方神秘国度的了解,且坚定利益越大风险越大的原则,因而并没有投入到这场豪赌中来,只是象征性地拿出了五万美元参了小小的一股。
五万美元虽然也是一笔巨款,但不至于令鲍尔默伤筋动骨,所以,当比尔莱恩生病住院随后又下落不明,他辛苦创建的鸦片商业帝国也随之崩塌之际,鲍尔默却幸存了下来。
虽然得以幸存,但鲍尔默的日子并不好过。比尔莱恩为了这场豪赌,几乎把市场上能够搜刮到的货源全都搜刮了个一干二净,导致了他遭遇了组织尚在却无货可卖的尴尬境地,只能是花高价从别的渠道购进质量等级都略差于南美货的莫西可货。
比尔莱恩从医院中消失,做为老搭档的鲍尔默随即便明白了这只老狐狸的招数,那时候,他认为以比尔莱恩的功力和实力,收拾一个来自于劣等民族的汉斯应该是轻松自如绰绰有余。可是他真的没想到,比尔莱恩竟然一去不复还,紧接着便得到了金山方面传来的消息,说金山警方查获了史上最大一件鸦片走私案。
看到了案件所涉及到的走私鸦片的数量,鲍尔默动起了心思。他判断到比尔莱恩应该是折在了金山,而那个汉斯,应该仍旧周旋与金山各方势力,因为他很清楚,比尔莱恩为这场豪赌搜刮来的货源绝不是两百吨,而是骇人听闻的两千吨。鲍尔默动的心思则是前去金山,找到汉斯,暗中支持他夺回那剩下的一千八百吨货物的掌控权。且无需太多回报,只要汉斯能分给他两成的货物便已经足够让他接替比尔莱恩而成为纽约最有实力的鸦片商。
只可惜,那汉斯在金山藏得太深了。自己这边虽然不断地通过特殊手段向汉斯透露了一些信息,但汉斯似乎都没能捕捉到,或者,那汉斯根本没打算跟他合作。
失望中,鲍尔默带着手下返回了纽约,之后,又亲自去了趟南美,借着之前和比尔莱恩合作的基础,争取到了一些货源。可是,南美那边的存货也已经被比尔莱恩搜刮了个一干二净,而新货,则要等到来年的四五月份。
从南美归来的第三天,鲍尔默收到了一封电报,电报来自于金山,却不是他留在金山的眼线发来的情报。看到了电报内容,鲍尔默内心中泛起了一阵狂喜。两百吨的优质货源足以令他登上事业的高峰,而且,对那发来电报的人,鲍尔默也是颇为了解,再加上他清楚知晓这两百吨货的来龙去脉,因而他根本不会认为这是个圈套骗局。
在准备答复对方的时候,鲍尔默灵光闪现,构思出另一幅更加令人振奋的蓝图出来。
比尔莱恩创建的鸦片商业帝国已经分崩离析成了十数支规模不一的团伙势力,鲍尔默有心将他们整合在一起,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