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带着谨慎之下的疑惑穿过了那片堆积的碎石,灰袍的魔法师转身步入了遗迹的内部,破败的景象随后也在灰袍魔法师的视野中堆积成了隐约的环形,将天花板塌陷殆尽、已经完全露出的穹顶天空展现在了他的面前。属于夕阳特有的火红色正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失去自己的感染力,将摆在段青正对面的几根还未倒塌的廊柱阴影拉得愈发斜长,巨大的沟壑也在这些斜向的阴影之间伸展出了更明显的长度,几乎将要与天边连接在一起的裂痕也在废墟的远方形成了足以看到云层的空谷。透过忽明忽暗的亮光,段青依旧还能从那些犹如峡谷一般的裂痕两旁看到明显的烧灼痕迹,错落的岩土和石柱也在这些漆黑的烧灼痕迹之间胡乱外露,给每一个看到这番景象的人以足够的沉重感和震撼感:“这是——”
“城墙的那一侧看得不够清晰,现在这个位置就好多了。”
走到了正在努力欣赏这番景色的段青身后,奥罗·托卡维斯也带着和善的笑容出声解释道:“是不是很壮观?哈哈,我第一次来到这里、近距离观看这片残迹的时候,心中也是这样想的。”
“听说这是当初天空之城大战的最后留下的战场。”他的身后出现了用土石魔法搬运的大堆行装,此时也正在其他人的共同帮助下沿着那些沟壑与裂痕的方向缓缓向下:“从内城区一直延伸到城外……据说最初的七人议会前来测定的时候,这条沟壑足足有几德里长——哈,而且还是用非魔法的方式造成的,你能相信吗?”
“我?我当然相信。”摸着鼻子低下了头,段青苦笑着回答道:“我要是再不相信,恐怕就没有人能相信了。”
“你这个家伙,脑袋还是很开放的嘛。”
摇着头失笑了几声,收起了惊讶视线的奥罗·托卡维斯指挥搬运和施放魔法的手势也停顿了片刻:“魔法师不信仰魔法,就像剑士不相信手中的剑一样过分,但你是冒险者,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能多讲一讲这里的传说吗?”段青则是指着眼前的巨大沟壑,拦住了奥罗即将举步离开的身影:“法师议会是怎么记载和评价曾经发生在这里的一切的?”
“这个嘛,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也不是什么无法公开的秘密。”奥罗用奇怪的眼神望了段青一眼:“只不过像这样的故事,你们冒险者应该早就已经打听完了才对啊……咳咳。”
“这里当时发生了一场大战,一位英雄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将复辟者——也就是现在的魔法帝国——想要大举进兵占领天空之城的邪恶意图尽数断送于此。”白袍金发的魔法师酝酿了片刻,然后宛如一名正在讲述历史的学者,用正经无比的方式述说道:“被他们用阴谋诡计所控制的泰伦之塔被削掉了三分之一,魔法议会的首领遭到重创,他们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缓过神来,也给了我们掌握天空之城争取到了充足的时间。”
“听起来很不错嘛。”视线在那道直通天边的沟壑上下来回移动,段青下意识地叹息出声:“居然没有留下负面的评价,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怎么可能没有?有的魔法师就认为那个所谓的英雄不知收敛、不顾后果,差一点把天空之城给毁掉。”奥罗笑着回答道:“这条‘天空之痕’——咳咳,抱歉,这是我们法师议会内部有人起的外号——它的出现毁掉了很多的古代遗迹,连下方的魔力传输通路和古代魔法阵都没有幸免,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恢复了其中一部分回路的运转,不然天空之城可没办法好好浮在天上。”
“当然,在那些更看重古魔法历史与文献记载的人来说,那位‘英雄’的罪过更大。”说到这里的金发魔法师将甩动的眼神转向了已经走向前方的希琳·菲斯:“我们的绘图师小姐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你看她现在都板着一张脸,那就是她心情不好的标志啦。”
“你们没有尝试过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