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的捋着花白的胡子继续笑道:「不考虑其他的利益和纠葛,单单观察你们冒险者群体在这段时间的举动——呵,我还从未见过对这一次的战争如此关注、如此热情之人。」
「那是因为有利可图。」段青翻了翻自己的白眼:「而且参与战斗的人又不是都站在我们这边,有很多是站在他们那边的。」
「你之前所提到的那个人——那个使用血魔法的家伙。」似乎被对方所说的那番话提醒到了什么,维金斯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了少许:「依你之见,他是否是「第二个皇帝」?」
「绝对不是,他应该只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获得了血魔法之力的普通魔法师而已。」段青摇了摇自己的头:「理由嘛……我本来想正式向你介绍真正的血脉传承者,但她今天被公国传召,多半是被兴师问罪去了。」
「……也罢,我对你向来放心。」
后背靠在了身后的座椅上,披着黑色魔法长袍的老者放松的神情消失在了仰头的动作之中,无数流动的魔法能量也在他的这个动作中浮现在他的前后左右,向着依默瑞德大厅内部各个方向的魔法纹路中淹没而去:「不过若是那个冒险者真的带走了那位皇帝的遗骸,那既定的命运迟早也会借着他的力量得到复苏。」
「抱歉,不能帮上你更多的忙。」段青则是目送着对方的身躯在流转的魔法元素里不停明灭:「得到天空之城的确为法师议会了极大的战略意义,但也同时将您和您的七人议会束缚在了这里,现在看来,也谈不上是受到了多少好处呢。」
鉴于大环境如此,
「泰伦之塔没有夺回之前,大部分法师议会的魔法师都失去了庇护之地与休憩之所,就算是为了这个目的,我也必须得到天空之城,为魔法师们一个新家。」维金斯低沉的声音自不断嗡鸣的魔法能量中传出:「在这一系列的变故发生之前,天空之城的守护者还可以为我一定的帮助——」
说到这里的他意味深长地望了段青一眼:「现在只能靠我自己了。」
走出了这座充盈着魔法能量的大厅,段青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直等待在此地的逆风悠然随后也从放下了自己一直抱着的双臂,从斜靠在大厅门口墙壁边缘的姿态中直起了身:「交流完了?比我想象中的稍微快一点。」
「又不是什么拜师学艺,托遗传功之类,我能浪费多少时间?」环望了一眼四周广场上各自忙碌的玩家身影,段青冲着对方翻了翻架子的白眼:「也不用你们专门派人过来监视我,而且是派你这种等级的人来。」
「这不是正说明了你在我们心目中的地位高嘛。」逆风悠然嘴角衔着的草叶在说话的过程中不断上下浮动:「至于监视——不要用这么难听的词汇来形容,天空之城大战刚刚过去,除了被议长大人保护下来的动力系统与核心系统,其他的魔法回路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破坏,维扎德现在可正处在最困难的时候,我们也急需人才啊。」
「急需人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段青面露出惊讶状:「我?」
「你不是吧?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不打算承认自己的实力?」逆风悠然指着段青的鼻子跳了起来:「所以老子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举办比赛的时候叫嚣着谁敢来就打死谁,真打的时候却总是藏着掖着不肯出全力,你说你是不是看不起人?」
「我哪有你说的这么邪恶。」段青用手指挠着自己腆起的脸:「我是这样的人吗?」
「你说人家辛辛苦苦地跑过去跟你比武上擂台,分明是知道你身负各种绝学、想要领教领教你的本事,结果你这个不愿意用,
那个不愿意露,最后使着三脚猫一样的功夫把人家揍一顿,事后还要谦虚一番——你他X的谦虚给谁看?你是觉得我们这些人还不够你打的是吧?」
「……原来你们是这么想的吗?抱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