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这边的严肃面庞中也泛出了一丝冷意:“那些袋子里面保存的都是火3月8日那天我们封锁现场之后采集而来的物证,这段时间以来绝对没有任何损毁!也不可能动过任何手脚!”
“我不是在质疑这些物品的真伪,我只是对这些东西出现在那里感到……奇怪。”蕾娜长公主依旧端正着自己的身姿,黑纱之下的一双奇异的目光却是透过空间的桎梏投了过来:“就像早餐的克里夫饼中撒上了椒盐、参加宫廷宴会的礼服上挂满了彩带一样,虽然看上去很正常,但总有一种不和谐的感觉。”
“真是奇特的比喻,不过……嗯,我好像明白殿下的意思了。”费里斯通再度举起了自己手中的资料:“长公主殿下觉得哪个证物有问题,可否说得再具体一些?”
“比如这个饰带。”指了指摆在费里斯通面前无数资料中的一页,蕾娜长公主声音中多出了几分质疑的感觉:“这明显是属于我们芙蕾帝国的皇家服饰中必不可少的饰带,是皇室成员的制服装饰的一部分,它是怎么被遗留在现场的?”
“现场遗留了很多这种类似的东西,有的属于被害人,有的则属于那个皇子。”说话的依旧是那个站在帕米尔身后的军官:“这还不好解释?安……被害人肯定不会乖乖地承受这种侮辱,她肯定会奋起反抗,双方的衣饰残留物必然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在你们外行人看来,这种情况的出现或许非常合乎情理。”并未因为对方浑厚而又冰冷的驳斥而感到不满,蕾娜长公主的声音变得更加玩味了:“但在我看来……呵呵,这种款式的饰带应该是装点在马裤的裤腿外侧部分,膝盖与裤脚之间的中线上,这个部位——”
“不像是‘争斗’会波及的部位吧?”
“安静!都给我安静!”
略带讽刺的话语让现场的气氛停滞了一瞬间,紧随而至的是四周围观群众的喧哗与那位公国军官板着脸的怒斥:“你们这是在强词夺理,帝国人!为什么就不能波及到那个地方?打斗中一切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好吧,那这个勋章又怎么说?”蕾娜长公主并未在对方的强词夺理上过分宣传,而是紧接着抛出了更多的重磅炸弹:“这枚勋章我更眼熟,因为那是我这位亲爱的弟弟在十八岁成年的时候,由父皇亲自颁发给他的皇室勋章,用以表彰他年纪轻轻就在帝国南方战场上留下的卓越表现,后来也被他珍而重之地贴身藏起,从未离身。”
“但是它现在却掉落在现场,从我那可怜的弟弟胸口上‘遗失’了。”蕾娜长公主的语气中充斥着讥讽的感觉:“既然议长夫人在这场争斗中处于下风,她又是怎么把这枚勋章从一名帝国的皇室贵族、帝国未来的继承者、强大的战士怀中‘打落’的呢?”
“这,这个……”
军官一时间语塞的景象中,来自广场四周的喧哗声一时间达到了顶点,费里斯通喝斥肃静的声音久久没有消散,直到他身侧的帕米尔缓缓开口之后,这场近乎骚乱的喧哗声才渐渐停止:“长公主殿下的意思是说,你们的皇子是被我们栽赃陷害,这些所谓的现场遗留物,也是我们事后从他的身上强行扯下来放在那里的?”
“不,我可没有那么说。”蕾娜长公主摇了摇头:“不过如果这些证物既然在我的眼皮底下出现这么大的矛盾,那至少可以证明,当晚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争斗,不是么?”
“衣物的碎片不一定是由争斗产生,也有可能是皇子殿下主动丢弃在那里的——这是我们之前讨论过的可能性。”帕米尔缓慢而又坚定地摇了摇头:“长公主殿下说明那枚勋章的来历,也只是降低了这种可能性罢了,也许是克里斯皇子殿下喝醉了酒,所以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遗失’呢?”
“啊,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似乎是被对方提醒到了什么,蕾娜长公主忽然将视线转向了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