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伊普特大人。」
烧灼的空气依旧未曾在渐渐褪去火红色的夜空之下散尽,以魔法帝国为主的魔法师们也将这里重新占据,他们围聚在塔边不停地向着下方泼洒着魔法的光芒,同时也将各自的禀告信息传导到了位于中央的那道年轻人影身上:「聚集在这里的冒险者已经超过了千人,我们已经组织成员们进行阻击,您看——」
「看上去确实不是什么乌合之众,要是没有你们及时出手,这座塔说不定早就已经落入了敌人手中。」没有及时回答手下刻意拉长了声音的询问,斯芬克松摆弄着自己同样烧灼得有些混乱的头发:「虽然我很想感谢你们为此次防御战的辛勤付出,但是……现在确实不是提前庆祝胜利的时候呢。」
「大人,您的意思是?」几个围在周围的魔法师各自互视了一阵,脸上也浮现出了一瞬间的担忧:「我们——」
「不不不,我可没说要放弃这个地方。」带着笑容施施然摇了摇头,英俊帅气的青年随后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高塔:「还有这么多的人指望着我的这座塔来完成自己的研究呢,就算不考虑我自己,我也得考虑我的那些个‘客人们才对,虽然——」
「事已至此,我已经无法保证客人们的安全了。」
纷纷落下的魔法之雨中出现了逆飞的流星,向着上方魔法师群骤然飞射而去的光芒也在接近的距离中逐渐化作剑气的模样,几名被剑气擦到的魔法师随后也带着各自负伤的身姿左右闪避开来,同时也让魔法师团的阵型与不停流泻的魔法轰炸出现了片刻的空洞。不断升起的星火准确抓住了空中火力压制的间隙,其中几道升起的剑气也向着越来越多漂浮在空中的身影发出了致命的威胁,用手随意拍打着其中一些临近剑气的斯芬克松随后也发出了更为惬意的低笑,连同他那漂浮在身边的魔法书页一起发出了哗啦啦的翻动声响:「如此美丽的景象,如果无法好好记录下来,实在是有些太过浪费了。」
「大人,请前往后方。」其中一些魔法师也在此时围拢过来:「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危险?怎么可能?」随意地摆了摆手,斯芬克松只是微微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仿佛正在仔细地倾听着书写在自己魔法书页上的沙沙声:「几个凡人冒险者反攻的‘烟花固然令人欣喜,但他们根本连‘赫鲁斯的一页都写不下来,真正拥有书写资格的人——」
「现在应该在那里吧。」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闭着眼睛的他向着斜下方的某个黑夜深处一指,几名围拢过来的魔法师立刻回过了头,纷纷朝着斯芬克松指向的位置摆出了警觉的神色——在那片夜空的深处,已经被点燃的高塔根部的一角此时也已经是一副被破坏之后七零八落的倒塌模样,而在他们所看不到的缺口背面,以段青为代表的几个人此时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将墙外的阴影中逐渐浮现的那道蹒跚的身影迎入了攻击范围之内:「……无需……紧张,咳咳……咳咳咳咳……」
「芙蕾雅?」
瞬间辨认出来者的身份,率先收起了手中魔法符文的段青急忙越过了挡在最前方的雪灵幻冰的剑芒,将那名跌入光芒之下的女子即将摔倒的身躯接在了怀中:「你,你怎么在这里?不对,你怎么——」
「她受了很重的伤。」望着灰袍魔法师开始施术治疗的背影,位于他身后的墨菲斯托声音低沉地说完了对方未说完的结论:「虽然没有刻意关注夜空上方的那场大战,不过看现在的这副样子,胜负已经很明显了。」
「那个斯芬克松居然有这么强?」同样跑过来检查了一番情况的三生鱼塘也跟着急忙问道:「可是我们之前根本就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芙蕾雅可是七
人议会的其中一席啊!」
「这种状况我之前见过,是领域被破坏以后的结果。」
用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