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最新的统计,塔尼亚的冒险者在火三月的流动人口大幅减少了……”
“减少了多少?”
“粗略的计算,大约两到三成。”
“嗯……是因为我们的开放措施不能吸引他们吗?”
塔尼亚的议会大厅内,议长帕米尔正在例行的议会上与其他人共同谈论有关公国现状的议题。其中一个中年男子正在这个时候,朗声向所有人汇报着:“不是的,我们向一些冒险者打听了一下情况,有传言说,冒险者们似乎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召开某种比赛的样子……”
“比赛?比赛什么?”
“相互之间比武较量的比赛。”中年人回答道:“应该……与古代的斗技场相类似。”
“公国目前正在遭受如此多的磨难,他们难道还没有地方发泄自己的精力吗?”
坐在下首的一名议员低声说道:“帕米尔阁下,你对冒险者的信任,是不是有些过于自信了?”
正中央的空位旁边,就是议长的位置,不过这个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的中年男子并没有回答他的质问,反而是另一边的一个议员站了起来:“再怎么做,他们也是在按照自己的习俗来活动,是正常的行为!哪像你们福特斯家族,手里握着大把的兵力,却天天让他们睡大觉!我很怀疑他们现在的战斗能力,还能不能应付一般的帝国部队……”
“闭嘴!”
沉闷的喝声如同洪钟,瞬间就把对方的质疑压了回去。之前说话的那个议员非常满意地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场面,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然后才继续说道:“不要装傻,洛尼亚议员,我的子民正在我的领地上平息叛乱,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那些乱民如果放着不管,会对公国造成多大的危害,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的家族现在根本没有余力出兵,所以……”
“你的诡辩还是那么犀利,福特斯阁下。”
坐在另一边的一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男子突然出声说道:“你的领地正在发生严重的叛乱?如果真的有那么严重,您还会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与我们谈论这些无关的议题吗?据我所知,费隆郡南方的安德森独立州早就已经因为严重不堪的乱局而头疼不已了,老凯法也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露面,而比他们乱得还要早的您……”
“是怎么做到的,福特森阁下?”
“康奈利……”
下首那名议员的咬牙切齿中,微胖的男子似乎对对方如针一般的目光毫无所觉,依旧自顾自地说道:“更何况……”
“你的领地上出了问题,难道还要让公国替你承担吗?”
“寇斯卡区沦陷,费隆郡也变成了现在的那副模样,你的卡罗莱郡却是毫发无伤,只是天天在处理你所谓的叛乱——据我所知,那还是因为你拒不接受公国分派给你那边的难民所造成的,从火一月开始就是这样了!这么久的时间,你的所谓精兵既没有损失,也没有平息骚乱,只是在那里安静地待着……”
“够了!”
圆形坐台的对面,终于再次发出了沉闷的低吼声:“再怎么无能,我的子民至少可以保住性命,保住尊严,我们可不会为了苟活下去,轻易出卖自己的膝盖!你们呢?法尔斯要塞现在还是岌岌可危的状态,我看你们天天靠着那些冒险者,能撑到什么时候!”
“至少我们正在让对方付出代价,而不像你们一样……当缩头乌龟!”
“等那些贱民往我们的背后插上一刀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塔隆郡的商贾,冒险者的代言人!”
“你……”
“好了。”
抬起了一只手,帕米尔终于出声打断了这看似无休止的争吵。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头,然后两手虚放,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