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煦羽只朝窗外望了一眼,便知白瑾瑜是在想些什么,他眸色微动,伸出了手,便将白瑾瑜牢牢抱在了怀中,淡淡一笑:“日后等安定下来,我们种些花啊草啊什么的,还有你喜欢的菜,买一把新锄头……”
“再养些鸡鸭鱼鹅……”
白瑾瑜面上浮现一丝淡笑,丹凤眸不再似平常那般冷,多了几分温婉。
这么久了,他竟还记得新锄头的事。
两年前的时候,锄头便不锋利了,也没有磨刀石,他提了很多次,道要换个新的,却一直没有来得及换。
是啊,那锄头还没换呢……
农夫生了一副好相貌,同农妇也算是郎才女貌,他进入房间后,农妇便放下了手中的活,将农夫拉到了一旁,同他说了几句话,农夫忙走到了白瑾瑜他们身旁,行礼道谢。
慕离同农夫寒暄了一句,越发觉得农夫不对劲,等到农妇支起了一张桌子,摆了许多椅子,端上鸡汤后,慕离便同诸人一起,坐在了桌子旁。
他那双精明的双眸微眯,趁着农妇不注意,从怀中拿出了一根银簪,将其放入了鸡汤之内,银簪浸入鸡汤的部分,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作了黑色。
狐狸眉头一蹙,嗤笑了一声。
这一家人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给他们下了这般重的毒,连半根银簪都给腐蚀黑了!
农妇转过头的那一瞬间,慕离忙将银簪收起,拿了一块湿布,在桌下将其擦干净,放入了衣袖之中。
农妇眸底掠过了一抹微茫,打开了一坛子酒,笑着给众人各倒了一杯。
“咱们这穷,没有什么名贵的酒,只能委屈恩人喝些自家酿的酒了。”
丁煦羽薄唇噙着淡笑,只扫了这酒一眼,便知其中有毒,他单手托住腮帮子,凑近白瑾瑜耳旁,眸色一利,吐出了一个毒字。
白瑾瑜双眸微动,拿起了筷子,夹了一粒炸好的花生米,放入了口中:“自家酿的酒也挺好的。”
莺灵担忧的朝着白瑾瑜望着,直到她看见白瑾瑜用衣袖掩唇,将花生米吐了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农夫一笑间,便拿起了一杯酒,仰头喝了下来:“是啊,这都是十来年前酿的酒了,这酒越放越香,先前有一坛子百年前的,可惜不知丢到哪儿去了。”
“看公子不过三十岁出头,怎的会有一百年前的酒酿?”
白瑾瑜眉头微挑,眉宇间带着一丝好奇。
农夫正欲说话,农妇眸色一冷,朝着他瞪了一眼,农夫这才转移了话题,不再说这件事,同白瑾瑜聊了些别的。
白瑾瑜提出伽罗叶时,他们的神情有些不对,很快便揭过了话题,白瑾瑜引了好几次话题,可惜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从始至终,白瑾瑜他们都没有真正的吃东西,就算是象征性的吃上几口,也趁着农妇他们不注意,全都吐了出来。等到傍晚时分,整个房间内便暗了起来,只有燃着的炭火,了一丝光亮,将屋内烘的暖洋洋的。
狐狸拿出一张白帕子,擦了擦嘴角,便猛地倒在了桌上,浑身上下尽是酒味,看起来似是喝醉了。
慕离双眸一转,也趴在了桌上,大声地打起了呼噜,很快,其他人也尽都倒了下来,莺灵也倒在了狐狸的怀中。
林宣眸色阴狠,盘腿坐在了床上:“哼,这些人可真难对付,陪他们说了半日的话,他们才晕过去。”
农妇松了口气:“早知道,便将毒加重一些了,同他们说的这般久,让我口干舌燥的。夫君,你去看看,他们断气了没有。”
“没断气,还活着呢。”
农夫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摇了摇头。
“别吃了,整日里就知道吃,不知道这里面有毒吗?还不快写去办正事!”
农妇眸色一利,冷冷地朝农夫望了过去,面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