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煦羽眸色冰冷,未曾理会于她,直接推开了大殿的门,便将白瑾瑜丢在了床上,倾身而下,将她的双手举在头顶,朝白瑾瑜的唇上吻了过去!
他的身上带着怒气,甚是霸道,容不得白瑾瑜挣扎拒绝。
直到白瑾瑜衣衫凌乱,面色发白,看起来似真的受了惊吓,丁煦羽才停下了动作。
白瑾瑜的双眸泛红,第一次见到这般的丁煦羽,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丁煦羽闭上了眼眸,淡淡道:“放心,真正大婚之前,我不会动你。”
他说罢,缓缓睁开了黑曜石般深邃的眸,眸底带着一丝冷漠:“但……若你再做出什么事,便不一定了。”
他伸出了手,轻抚了抚白瑾瑜的唇,从怀中拿出了药膏,将其细心涂抹在了白瑾瑜的唇上,眸色微沉:“别再惹我生气……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再伤害到你。”
白瑾瑜眉头微蹙:“当时是真的来不及告诉你,若是我不追上去要解药,白芷怕是会丧命。”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自己?有没有考虑过我?”
“我……”
“生出要杀郑钰念头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有可能失手,反被他所杀,或是与他同归于尽?”
“可是我以前……每一步,都是这样拼过来的,赌过来的。”
白瑾瑜直视丁煦羽的双眸,语气认真。
“你是不是忘了,你身边还有我,有我在……你只需安安全全的呆着便好,不必再冒险,我不想要你有任何危险。”
“我想和你并肩战斗。你知道的,我不是喜欢依附于你的人。”
丁煦羽叹了口气,眸中的冰冷消散,露出了一丝心疼无奈:“那你也得注意自己的安全,知道吗?”
他说罢,喉结微动了一动,强忍住了某种冲动,便离开了大殿,去沐浴了,自然,用的是冷水。
白瑾瑜躺在床上,将衣袖捋了起来,垂眸朝胳膊上的伤望了过去。
摔下悬崖落了不少伤,虽中途涂了药膏,如今已经结了痂,伤口依旧触目惊心。
或许……
是她真的太冲动了。
白瑾瑜转头望向窗外,看着那一棵迎风晃动的桃花树,下意识伸出了手。一阵微风刮过,恰巧有一片桃花瓣落在了她的掌心内,散发着点点馨香,甚是好闻。
白瑾瑜将桃花瓣攥在了掌心内,因太过疲惫,便闭上了双眸,睡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白瑾瑜睁开了双眸,眉头微蹙,突然想起了白芷的事!
对了,白芷的解药!
白瑾瑜立即便下了床,披上了红衣,在头上随意扎了红色发带,任由耳边一缕发垂至肩头,来不及打理,便立即出了东宫,寻起了丁煦羽。
宫女原正在打扫落叶,她见白瑾瑜来了,忙屈膝朝白瑾瑜行了一礼。
“奴婢见过娘娘。”
“太子呢?”
“他正在书房内,同陛下议事。”
“多谢。”
白瑾瑜话罢,便脚尖点地,直接运起了轻功,朝着书房的方向而去,红衣翩跹,一如惊鸿,令宫女看痴了眼。
“真好看。”
宫女怔怔说罢,这才低下了头,继续扫起了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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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子墨着了一身龙袍,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到了丁煦羽身侧,眸色微沉:“楚河,大明此次大乱,多亏这丫头了,若不是她稳住局势,你还未带着解药过来,这大明便得乱了。”
丁煦羽身着白衣,墨发高束,垂眸饮了一口茶,笑容清冷:“谁都比不上她。”
宫子墨望着丁煦羽,长叹了口气。
这孩子,如今性情变成了这般,唯有提起那丫头时,才会恢复一丝昔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