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煦羽眸中掠过了一抹精芒,单手托着腮帮子,饶有兴味的朝着白瑾瑜望着:“丫头这话就奇怪了,我穷困潦倒,只是村子里的一个农夫,哪儿有本事知道那般多的事。”
“你就装吧,我去茶馆,是去见赵世南了,赵世南派人来请我去蓬莱茶馆商讨事情。”
白瑾瑜也不瞒他,便将事情经过都同丁煦羽说了一遍。
丁煦羽听罢,眸色微深:“于是你和他同处一室了?”
白瑾瑜见丁煦羽丝毫不在乎那什么赌约,却在乎这件事,有些不懂丁煦羽是如何想的,只实话道:“对,同处一室,不过我们没有坐多久,商量完赌约的事后,牧绯便……”
白瑾瑜说话的当个,完全没有发现男人的一张脸庞越来越黑,她话未曾说完,丁煦羽一个转头,便攥住了她的双手,将她强压到了石桌上面,一只大手攥住了白瑾瑜的双手,将其摁在了白瑾瑜的头顶,一双冰冷的桃花眸冰冷骇人。
白瑾瑜猛地睁大了眼睛,朝着丁煦羽望着,眸底带着一抹错愕,丁煦羽生怕吓着白瑾瑜,深吸了口气,却仍旧神情尊贵倨傲:“你们以前认识?丫头去常镇边境之时,也单独见他了,恩?”
丁煦羽一连问出了数个问题,见白瑾瑜不答话,便用右手轻轻拍了拍白瑾瑜的脸庞:“唔,不说?”
“你吃醋了?”
白瑾瑜只看他一眼,便看透了他的想法。
丁煦羽面色一沉:“谁吃你的醋!”
他眸色冰冷,起了身子,便将白瑾瑜从石桌上推了下来!白瑾瑜朝后一退,便稳当落地,她见丁煦羽转头便要离开,猛地伸出了手,紧握住了丁煦羽的手腕。
“放开。”
男人缓缓闭上了双眸,周身清冷瘆人,犹如一座冰山一般,令人不敢靠近,身上的气势极强,甚至稳压了白瑾瑜一头。
“不放!我小时候和赵世南认识,曾经救过他一命,他帮我,是为了报答小时候的恩情,今日相见,也只是为了皇锦盟的事,若我同他之间真有什么事,我直接让你躺在床上死了算了,又怎会这般细致的照顾你?”
白瑾瑜摇了摇头,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脾性古怪的厉害。
他这句话也没有说谎,小时候赵世南曾经掉进过水沟里,的确是她将他捞出来的,要不是她,赵世南早就被淹死了!
丁煦羽脚步一顿,神情冰冷的朝白瑾瑜瞥了一眼,便将白瑾瑜打横抱在了怀中,朝着花园外面走了过去:“别动,这几日没有好好陪你,我带你去街上逛上一逛。”
男人的声音很是淡漠,白瑾瑜朝着他那双冰冷的眸子瞧着,噗嗤笑出了声,便搂住了他的脖颈,朝着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庞上吻了一下:“你看看你,没事生什么气。”
丁煦羽眉头微蹙,眸底掠过了一抹嫌弃,慢悠悠的从怀中摸出了一张帕子,便将白瑾瑜吻他的地方给擦了一下,将帕子丢到了白瑾瑜的头上。
白瑾瑜唇角的笑意一僵,面上出现了一道裂缝。
丁煦羽往前走了几步,慢条斯理的道:“暂且相信你。”
他们走到了宅院门口的时候,杜萍忙提着刚换上的锦服,提着裙摆,朝着丁煦羽身后追了过去,红着一双眼睛,嘶吼出了声:“儿啊!别忘了,千万别忘了!雇一些婆子丫鬟来咱们府上啊!不然我这算什么老夫人啊!”
丁煦羽脚步一顿,没有理会杜萍,便继续朝前走了过去。
杜萍见丁煦羽不吭声,以为是白瑾瑜挑唆的,猛地朝白瑾瑜啐了一口:“身份卑贱的东西!迟早有一天,老娘要你的贱命!”
丁煦羽带着白瑾瑜出了街道之后,杜萍的怒骂声总算是消失了,白瑾瑜无奈揉了揉太阳穴:“耳根子总算是清净了。”
“她人就是这个样子,莫要理会她便是,闹够了,便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