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没看清那枚令牌,不知那男子的身份,可他却是知道的,那位岂是凡夫俗子能够招惹的了的!
润炎忍了又忍,太阳穴砰砰直跳,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你说,你想要怎么办?”
白瑾瑜单手扶着树木,强撑着一口气,笑容冰冷,眸色一利:“我要你死!”
白瑾瑜话罢,赤风剑在空中挽了个剑花,顷刻朝润炎刺了过去!因为男子在此,润炎不敢动手,只能四处躲闪自保!
最后,他实在被白瑾瑜逼的无路可走,伸出了手,生起了进攻的心思,从轿帘内倏忽飞出了一根银针,不知刺入了润炎的什么穴道,他眉头一蹙,浑身一软,便倒在了地上,浑身失了力气!
白瑾瑜一连刺了他数剑来解气,但终究没有要了他的性命。
白瑾瑜站在润炎的身旁,垂下了眼帘,拿着一张白帕子,一边擦着手中的长剑,一边淡淡道:“盟主大人,让你的手下自裁,为我的兵马赔罪,我放你走。”
就算是白瑾瑜杀了润炎,皇锦盟的根基还在那里,皇锦盟还会有新的盟主,治标不治本。
润炎一死,皇锦盟定要经历一场大乱,大乱过后,新的盟主出来,白瑾瑜不知他的底细,更难对付,且皇锦盟大乱之时,定有许多人要为润炎报仇,鬼门定不得安生。杀润炎给老门主报仇的事,还是需得忍上一忍。
白瑾瑜眼眶泛红,不知是怎样的毅力,才强忍着没有杀了润炎。258
“白瑾瑜,你不要太过分了!”
润炎的眸中掠过了一抹警告。
“过分,你杀我师父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过分?我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若是你不下令让他们自裁,我要你的命!”
白瑾瑜的声音冰冷,掷地有声。
对,若是这些皇锦盟的兵马,没有全都给鬼门陪葬。她便不计后果,直接杀了润炎!
润炎眯起了双眸,朝着士兵们望了一眼,神情微有些疯癫:“呵……自裁?哈哈哈哈哈哈哈!”
润炎转过眸子,朝着银轿望了一眼,眸底掠过了一抹惊恐,内心中经历了极大的挣扎,他若是此时强闯出去,究竟有多少胜算?
他若是离开了此处,皇锦盟有多少可能性,能够在他的手下存活?
轿内的男子似看出了润炎心中的挣扎,很快便帮他做出了决定。
“杀个干净罢。”
男子的声音低沉清冷,轻叹了口气,声音极轻,犹如一阵烟一般,似乎一阵风便能将其吹散。
分明是最温柔的语句,却说出了最为残忍的一句话,却偏偏……还令人下意识将他当做神抵,顶礼膜拜。
男子话罢,明军很快便将皇锦盟的人团团围在了其中,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皇锦盟的所有人便死了个干净,尸体堆积如山。
男子的银轿却还如同宫阙一般圣洁,以轿子为中心,方圆十米的地方,竟没有人敢溅落上一滴鲜血,仿佛是最后一片净土,但轿子内,住着的却是一个完美到了极致的恶魔。
白瑾瑜惊讶于这些明君们的武力,不禁又多瞧了轿子一眼。
“瞧什么瞧?再瞧将你这小丫头的眼珠子挖出来。”
男子的声音极轻,白瑾瑜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总觉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笑?
白瑾瑜眉头微蹙,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润炎瘫在地上,怔怔的看着地上的尸首,浑身发颤。
死了……死了……
他带来了两百一十万的人马,如今却全部……全部都成了死尸!
白瑾瑜冷冷的望了润炎一眼:“你是自己滚,还是让本座命人将你丢到大街上?”
润炎被气的面色铁青,他一边死死地朝着白瑾瑜瞪着,一边扶着一旁的树木,踉跄的站起了身子,他身上虽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