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瑜忙站起了身子,走到了老太太的身侧,行了一礼:“老太太,既他们已有了谋逆之心,老太太若是将他们逼急了,他们不定要做出什么事来,依属下看来,此事需得从长计议!”
白家老太太闭上了浑浊的眼眸,面色阴沉,没有直接回答白瑾瑜的话,几秒后,她冷笑了一声:“本以为老了,能享几日清福了,没有想到……这府内还是不得安生,你先下去罢,此事我自由安排。”
“是,属下告退。”
白瑾瑜刚朝后退了一步,白家老太太猛地睁开了双眸,面色可恐:“记住,你是大少爷的人!日后若是赵世南同大少爷争权,你要帮的,是大少爷!”
“属下谨记。”
白家老太太点了点头,白瑾瑜便离开了大殿。
她望着手中被撕成了两半的信,喃喃道:“白夜,你想继承家主之位,下辈子罢!”
白瑾瑜走后,白家老太太对此事仍心有疑虑,便派白婆子将一位旁系家主唤来,要同他询问当日的经过。
白婆子领那家主去见老太太时,恰巧被白瑾瑜瞧了个正着,那旁系家主,正巧是白瑾瑜手下之人,白瑾瑜趁白婆子不在,便同那旁系家主交代了一番,他便按照了白瑾瑜的意思,同白家老太太说了一番话。
经过这番询问,白家老太太也确定了四长老确有谋反之心,对他下了杀心!
大运河虽是从皇城通向明国的,但也并非是在皇城中心位置开始修筑,而是自皇城边境开始修筑,第二日,皇帝便另下了一道圣旨,命白夜和赵世南立即启程,前去修筑大运河!
白夜带着些小厮奴仆,另白瑾瑜,便前往了皇城边境,赵世南则直接带着大批人马,前去了明国,两人一人从大元皇城开始修建,一人从明国开始修建,等到相汇之时,便是大运河修成之时。
白夜修筑之地属下游,赵世南则属上游。
丁煦羽依旧易容跟在了白瑾瑜的身侧,因为他刻意隐藏了身上的气息,便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白夜也是听说了昨日议会之事,对四长老起了杀心,觉得四长老有了外心,不宜久留,同时,他对其他长老,也生出了几分提防!
白瑾瑜从他的种种迹象发现,白夜不仅对她不信任,还很是提防,就连白夜和部下议事,白夜也从未唤过她前去。
白瑾瑜傍晚住在营帐之内,望着身旁正在打坐修炼的丁煦羽,微暗了双眸。
“不行,这混账疑心太重,我必须得让白夜信任我,掌握到他的行动轨迹,才好进行下一步……”
白瑾瑜双眸一动,走到了丁煦羽的身旁,同他耳语了一番,淡笑道:“你觉得如何?”
丁煦羽睁开了一双桃花眸,眸底掠过了一抹流光,悠悠地道:“只要你不嫌费工夫便好。”
丁煦羽话罢,伸出了右手,轻轻拍了拍白瑾瑜的小脸,便又闭上了眸子,开始打坐了起来,声音淡漠:“我正在修炼内功,就算是地陷了天塌了,也不准再打扰,若是遇见危险了,喊一声,自会有人来护你。”
“你今日还需得打坐多久?”
白瑾瑜索性坐在了他的面前,单手托着腮帮子,朝着他瞧着,然而,男人仿佛进入了入定状态,无论白瑾瑜说什么,他都没有听见,犹如一座冰山一般,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
白瑾瑜站起了身子,便在营帐外面寻了十几块石头,在营帐外摆了一个基础阵法。在冥冥之中,十几块石头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牵引力量,一旦有人进入营帐,丁煦羽便能察觉的到。
安置好这一切后,白瑾瑜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营帐,前往了皇城的一家茶馆之内,寻到了茶馆老板,给了他一些银两,问他此处可有卖唱的姑娘在。
酒馆老板见了银子,自然是乐花了眼,忙派人将这茶馆内的歌妓都唤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