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温柔缱绻，恨不得就这般看白瑾瑜一夜。

天知道，他在明国之时，有多想念这丫头。

直到天色蒙蒙亮之时，丁煦羽才闭上了眼眸，拥着白瑾瑜睡着了，过了约半个时辰，白瑾瑜缓缓的睁开了眼帘，入目所见，丁煦羽正在她的身边睡的深沉。

她望着丁煦羽的睡颜，只觉那张脸太过好看，对人的视觉冲突过大，便忍不住伸出了手，抚了抚丁煦羽的脸颊。

白瑾瑜的手指刚刚触碰上了丁煦羽的肌肤，丁煦羽便睁开了一双溢彩的桃花眸，似笑非笑的朝白瑾瑜望着，一个翻身，便将白瑾瑜压在了身下，在白瑾瑜的耳旁轻轻吹了口气，声音慵懒沙哑：“你就这么喜欢我啊，竟一直在望着我……”

他的喉咙中带着一丝轻笑，正欲逗弄白瑾瑜，门口便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丁煦羽俊眉微挑，淡淡道：“听脚步声，门外似乎是个孩子？”

“是莺灵。”

白瑾瑜话罢，便坐起了身子，将房门打开，朝着门外的莺灵望了过去，莺灵因为一夜未眠，眼下增了淡淡的黑眼圈，看起来惹人疼惜。

丁煦羽半倚在了床上，淡淡的望了莺灵一眼，便没了兴致，垂下了眼帘，把玩起了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身侧的气质清冷，写满了生人勿近，莺灵只看了丁煦羽一眼，便被吓的一颤，朝后退了一步。

白瑾瑜半蹲下了身子，抚了抚莺灵的脸庞：“他是自己人，莫要怕他，你好似一夜未闭眼？”

莺灵猛的伸出了双手，抱紧了白瑾瑜的腰，依侬细语：“我……我以前都是同哥哥一起睡，哥哥去世了，晚上天又黑，我心中害怕，睡不着……”

白瑾瑜伸出了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淡淡一笑：“既睡不着，怎的不来寻我一道睡？”管家

“姐姐白日里参加祭祀大礼太累了，我怕打扰到姐姐休息……”

白瑾瑜一听，顿时心中一暖，将她鬓角的发朝后拢了拢，浅笑道：“那……你为何不去寻狐狸？”

莺灵伸出了手，揉了揉眼睛，嘟囔道：“我晚上是抱了被子到他房里去过的，她拿枕头丢到了我的头上，将我撵出来了。”

白瑾瑜：“……”

她朝着莺灵望着，简直服了狐狸。

莺灵现在虽不过十二岁，可若再养个两三年，也到了出嫁的年龄，狐狸若是对她好些，日后她还有可能会跟着狐狸，但狐狸既这般对她……

日后莺灵若是知道了，他哥哥是被谁杀的，再加上狐狸对他这般差，她多半会直接去寻狐狸拼命罢？

莺灵朝着白瑾瑜的双眸望着，眸中掠过了一抹流光：“姐姐，我问你一件事，我哥哥他……真的不是死在你们手上的吗？”

莺灵是个聪慧的孩子，心中对此事早有预感，只是一直没有问白瑾瑜罢了。

白瑾瑜一怔，一时不知该不该瞒着莺灵。

“其实他不是我亲哥哥，不过是将我抚养长大罢了，我姐姐应当也是被他杀死的，他多半是因为心中愧疚，便对我极好，大人们觉得我年龄小，不知道分辨是非，其实这些事我全都清楚……”

莺灵垂下了眼帘，唇角带着一丝淡笑，喃喃说了一些白瑾瑜听不大懂的话，又道：“奶奶在的时候同我讲过，善恶终有报，无论是谁杀的他……都算是他的报应吧，就算是姐姐亲手杀的他，我也不会怪姐姐。”

莺灵的声音极轻，很是懂事，白瑾瑜眸中掠过了一抹疼惜，轻抚了抚她的脸庞：“那你奶奶此时在何处？”

与其让她一直跟着不知疼惜人的狐狸，不如将她送到她奶奶那处，也算是跟着家里人。

“死了……全都死了……家中来了一伙强盗，他们全都死光了，姐姐不要再问我了，我听了会头疼……”

莺灵伸出了双手，猛地捂住了耳朵，一张小脸有些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