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的城府太深,疑心过重,处理问题的手段又太过狠辣残酷,有些事,就连白瑾瑜都接受不了。
赵世南见白瑾瑜的神色有些古怪,知道自己多半是吓着她了,也不以为意。
“怎的,怕我了?”
白瑾瑜摇了摇头,淡淡道:“你大可不必这般敏感,不是所有人都会怕你,排斥你的。”
赵世南静静地望了白瑾瑜一会儿,闷声喝起了酒。
“快一个时辰了,一会儿我便得走了。不用你送我,我自己回去便是。”
白瑾瑜的声音很轻,却是触动了赵世南的逆鳞,他缓缓的抬起了一双阴沉的双眸,伸出了手,便要去掐白瑾瑜的脖颈!
这个臭丫头,就这般迫不及待的离开他么!
白瑾瑜见他双目发红,便知这个安静了几炷香时间的恶魔,又被触醒了。
她猛的站起了身子,朝后退了几步:“你若是想杀我,最好现在便拿起刀将我杀了,你日后若是想合作,最好控制你的脾气。”
赵世南冷嗤了一声,转过了头,连看都不再看白瑾瑜,只冷冷的道:“还有一个时辰,你要是敢走,我便将你的脑袋砍了,挂在白家门口。”
他的声音冰冷,不似是在说笑。
白瑾瑜坐在这处,倒了一杯清茶,垂眸抿了一口:“随你。”
他的性情真是越发乖张古怪了,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搞清楚,赵世南将她带到了此处,究竟想要做什么。
若只是闲谈,或是想要她陪着,那他未免也太闲了些,他刚刚继承了家主之位,难道就不忙么?
赵世南的确是忙,但见白瑾瑜之事,对于他来说,却是比任何事都要重要,无论白瑾瑜愿不愿意见他,他都不在乎,只要白瑾瑜呆在他身边两个时辰,这一趟皇城,他便来得值了,他也并不在乎白瑾瑜恨不恨他。
权势于赵世南来说,大过性命,白瑾瑜于赵世南来说,虽轻于权势,但却重于任何一件事,他经常会在权势和白瑾瑜之间,徘徊不绝。
这小酒馆不大,只有上百平米而已,在小酒馆的角落位置,则有一处草帘,草帘后有一扇紧闭着的木门,木门后面别有洞天,乃是一所大院子。
那院子约有四五百平方大,四周遍布着茅草房,在最中间位置,有许多酿酒的工具,一些男女们,正在此处忙着酿酒。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脏污不堪的素裳,半束的鬓发只用一根木簪挽住,其余鬓发杂乱披在肩头的瘦削女子,身上背着一个足有半人高的大筐,正踉跄地往前走着。
她身后站了一个看起来约三四十岁的中年女子,那女子容貌普通,嘴角生了一颗痣,下着了淡青色齐膝旋裙,里面又配了一条中裤,膀大腰粗,面相有些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