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踉跄地站起了身子,跑到了司南公主身边,她看着司南公主的惨状,一时呼吸急促,差点便昏了过去,趴在司南公主的身上,便大声哀嚎了起来!
“娘娘,旁人虽说那暖心镜是奇物,放在心口处能护上一命。但说到底,也只是玄黑石雕成的镜子而已,虽坚固无比,能挡住刀剑,但这暖心镜它……它已经被刺穿了啊!”
太医忙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摇头道:“不过也好在有暖心镜挡着,增了些阻力,若不是这般,便不仅仅是刺中心脉了,一整颗心脏,都得被刺穿了……”
因为大殿门口有禁军守着,不得擅出,百姓们虽想出来,却无一人敢闯,有些百姓这一辈子,也从未见过这般多的大人物,今日受到的惊吓,怕是一世也难忘却!
太医给司南公主疗伤的这半个时辰,已经有百姓浑身被冷汗浸湿,直接昏了过去!
连太医都累的倚在柱子上歇了起来,司南公主那微弱的呼吸,终于绵长了些,有了好转,舒妃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禁军来报,道是二王爷手下的人,将司南公主伤成这般的。
舒妃的双眸通红,寒冷若冰,朝着二王爷望了过去,攥紧了双拳。
二王爷被人陷害背锅,如今百口莫辩,他知道,此刻无论他说些什么,舒妃都不可能相信他的话。
二王爷冷冷地转过了头,朝着白瑾瑜的方向望了一眼,别有深意。
是她将自己请来的,呵……今日之事,可是同她有关?她蒙着一张面纱,却不露面,她究竟是谁!
舒妃缓缓地站起了身子,双眸发红,冷冷抬起了下巴:“将司南公主抬到宫内医治,另将二王爷,给本宫‘请’到宫内来,由圣上发落!”
舒妃话罢,眸色冰冷,便转头离开了此处,二王爷在走到白瑾瑜身边之时,窗外突的起了一阵风,将白瑾瑜的面纱吹开了一角,露出了她的一双清冷的眼眸。
二王爷先是一惊,眸色逐渐阴冷了下来,低低唤了一声白瑾瑜,犹如恶魔的低语一般,令白瑾瑜心头一沉。
她眸色发冷,再次抬起头来看二王爷时,他已经离开不见了。
白瑾瑜眉头也蹙,不知二王爷是真的发现了什么,还是瞎猜的。
她抬起了头,丹凤眸微冷,朝着丁煦羽望了一眼,丁煦羽明白她的意思,轻轻地点了点头。
二王爷……不能留了。
舒妃和二王爷脸离开大殿后,老太医忙命人小心的将司南公主抬到了马车上,舒妃命人牢牢看守二王爷后,便同司南公主坐在了同一辆马车上,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
“司南,等到了宫内后,母妃便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你父皇,你父皇一定会为你做主的,绝不会让二王爷苟活!”
司南公主紧闭着双眸,就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从眼中落下了两滴满是恨意的泪。
这时,她心中一慌,突然发觉她手中的巫蛊城戒指不见了,挣扎着便要坐起身来,奈何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戒指,我的戒指……戒指……”
司南公主眼角落下的泪越发的多,声音极轻,就算是舒妃凑近了她的唇边,也没能听清她在说些什么。
“你想要什么东西?同母妃讲,母妃去给你拿。”
司南公主单是喊了这几声,便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再次张口的时候,只有嘴唇在动,喉咙中再发不出一丝声音了。
与此同时,白瑾瑜朝着司南公主先前躺的地方走了过去,微弯下腰,将那一枚用日月石制成的假戒指拿到了手中,用手帕擦干净上面的血迹,放到了怀中。
门口没有禁军把守之后,百姓和江湖中人生怕再出什么变故,死都不愿在此久留,不过片刻的时间,便已蜂拥离开,整个大殿之内,一时极为空旷,只有血腥味在肆意蔓延。
许多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