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多久,白瑾瑜睫毛微动,总算是睁开了一双眸子。
狐狸见白瑾瑜醒了,满脸激动,立即便站起了身,走到了白瑾瑜的面前:“嫂子,我同你讲,外头简直翻了天了!”
白瑾瑜眉头微挑,不解的道:“怎的了?”
“帝释离开苏家之后,孙家家主也回来了,孙家家主觉得孙悦受了委屈,便带着孙悦去定国公府了,两家这么一闹,帝释直接将孙悦给休了!
听百姓们说,孙悦正在孙家闹着要上吊呢,被拦下来好几次了,对了,听说帝释还扇了孙悦几巴掌!”
狐狸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中尽是痛快!
因为他向着白瑾瑜,只要孙悦不好过,他心里面便也会觉得舒坦!
莺灵将糖人吃完,笑嘻嘻地坐在了一旁:“还有孙家的麒麟杖,听闻孙家主在打帝释的时候,麒麟杖被帝释掰断了。”
狐狸摸了摸鼻子:“对啊,还传家宝呢,这么一看,那麒麟杖可真禁不住折腾。”
白瑾瑜只听了他们这只言片语,便能脑补出一出大戏。
丁煦羽薄唇微抿,抚了抚白瑾瑜的鬓发:“这麒麟杖断了,多半是因为存世的时间太长,里面的木头腐朽,禁不住折腾了罢。”
“估计是,这麒麟杖毁在了定国公府,想必两家的仇怨结的更大了,不知谁会负责朝白家交贡品。”
白瑾瑜的眸底掠过了一抹微茫。
她话音刚落,便有士兵过来,道孙家主求见,白瑾瑜一听,便知道孙家主是为了贡品的事来的,他多半想要同白瑾瑜讲和,让白瑾瑜免了贡品的事。白瑾瑜没有见他,只道让他在三日内,将今年的贡品交出来。
否则,她便直接去见圣上,让圣上决断。
士兵去传话后,丁煦羽薄唇微勾,懒洋洋地倚在了软塌上:“唔,两家不知怎的商量的,看来这交纳工费之事,是落在孙家头上了。”
孙家主不信邪,带人在白家门口等了许久,都不见白瑾瑜出来,最后满脸怒火,直接拂袖而去!
孙家家主离开此处后,自然不甘心年年向白家进贡,因为在他的心里,白瑾瑜同孙悦之间的赌约,简直如同儿戏一般,怎么能当真?
孙家家主来白家一趟,原是想稍给白瑾瑜些补偿,让白瑾瑜取消这儿戏般的赌约的,但她见白瑾瑜既然连见都不愿见他,他便连一点补偿,都不准备给白瑾瑜了!
孙家家主到了孙家后,冷笑一声,便拿起了一个花瓶,将其砸碎到了地上!
“白家这个黄毛丫头,居然敢驳老夫的面子!就连她父亲在世时,都没有这般大的胆子,我看这丫头,真要反了天不可!”
孙家主母一边拭着泪,一边走到了房中,坐在孙家家主旁边的椅子上,掩面哭泣了起来。
“你成天就知道操心你的面子,悦儿被定国公家里那混账休了,日后可怎么办啊!”
“谁让她闲着没事,去寻白家的麻烦?白家是她能够动得了的吗?白瑾瑜那臭丫头精着呢,是她能惹得起的吗?如今自己引火烧身,又怨得了谁?都怪你从小娇惯着她,看将她宠成什么样子了!”
孙家家主冷笑了一声。
“这事总不能全怪悦儿吧?若不是帝释在外面有了女人,事情又岂会闹得这般大?”
孙家主母抹了一把眼泪,正在同孙家家主争执着,便有士兵过来,单膝跪在了地上!
“家主,不好了,白家家主已经朝皇宫的方向而去了,看样子……是要去寻陛下,说那赌约之事呢!”
孙家家主一双眼睛猛的瞪大,冷笑了一声,便将外衣披在了身上,朝着门外走了过去:“好啊!好啊!既然白家执意要将此事闹到陛下那去,本家主也不怕,那张赌约本就是儿戏,陛下还真能让孙家年年给白家进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