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了。
那次考试,他们说是备考,其实是白天晚上流连酒肆、花栏瓦舍,压根没怎么用心攻读。
至于照拂他贤侄,帮他贤侄攻读,除非在梦里!
还有,你有什么做文幸的感悟啊,你那狗屁文章,狗看了都咧嘴,要是你做文章的感悟能助你贤侄连中三元,何至于你自己连个秀才都中不了......
你撒谎了。
那蒙学、教写字,不会也都是假的吧?!还有那什么最爱戴、崇敬的大伯......
细思极恐。
“啊?”居中的乞丐一下子哑火了,不过他脸皮够厚,说假话也说习惯了,假话随口就来,“哦,我刚才说院试了是吧,那是说错了,其实是县试和府试......”
左右两个乞丐撇了撇嘴,这混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知道这混蛋那句话是真话。
不过,他是那个大人物的伯父这一点是铁定的事实,想到这,两人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看,前面就是枫桥,浙军大营就在旁边。说到枫桥,我就想起一首诗,叫什么来着,《枫桥......》”居中的乞丐看到枫桥,忍不住诗兴大发,可惜想了半天也忘了那首应景的诗叫什么名字了,抓耳挠腮好不难受。
左右两个满腹韬略、胸藏沟壑的卧龙、凤雏,一时间也没想起来。
“枫桥夜泊。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这时几个穿着花棉袄、开档棉裤的小屁孩,一边颂唱着,一边嘻嘻哈哈的从三人身旁跑开了。
“咳咳,对,就是枫桥夜泊。”居中的乞丐这才一拍手说出了这首诗的名字。
不过,饶是脸皮再厚,也没有脸皮将这首诗给背出来了。
三人拿着打狗棍来到了枫桥,就看到了枫桥前络绎不绝前往浙军大营犒军的百姓。
看着那一车车、一筐筐的糕点、糖果、酒肉,三人禁不住连连吞咽起来口水来。
从应天到苏州这一路,他们几乎是讨饭过来的,几乎没有填饱肚子过,更别提酒肉糕点了。
此刻看到这一幕,不知口水直流,连肚子都咕咕叫起来了。
“哪来的乞丐啊?快快赶走,别糟了这地。”有人发现了三人,连忙捂着鼻子挥手。
“快走,快走,乞讨去别的地方。”人们捂着鼻子赶人,扔了他们几个馒头,不让三人靠近大营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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