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刀工不好?我在羊汤馆帮忙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干啥呢。”伤口的血止住,苏酥又自顾把创可贴捏结实,转身再回到厨房拎起菜刀,说话时也是满脸的不服气,在菜板上掂着菜刀,似乎想要证明自己的刀工。
“行了,手都伤了,就别逞能啦,你们两个孩子都出去,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苏母把申大鹏和苏酥都赶出了厨房,女儿伤了手指,当妈的哪有不心疼的,可嘴上还是忍不住教训,“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我看你呀,除了好好学习考上个大学,也没啥别的出路了。”
“孩她娘,你这话说的不对呀,能考上好大学才是真有能耐呢,咱闺女要是像大鹏一样考上个全国名牌大学,那以后等毕业了,咋不得赚……四千一个月?”
苏华仁对大城市的生活并不了解,更不知道高校毕业生的工资如何,但琢磨着普通打工的都赚七八百,工人也能赚个一千多,那大城市、名牌大学毕业的找到工作,赚的肯定会翻番,所以自认为大胆的喊出来‘四千一个月’。
可他却不知道,零几年在京城,应届大学毕业生工资比工人还低,哪怕名牌大学毕业,也不过是个敲门砖而已,没有实力、没有能力,实习期间一个月的也就两三千,十年寒窗苦,毕业了一切仍要从头来过。
“嗯,小学到高中,读书十几年,能考上一所好大学,也算没浪费青春。”
对于苏华仁的想法,申大鹏倒也没多少心思反驳,反正苏酥已经做好了一门心思考大学的准备,与其纠结大学毕业后的困难,还不如把心思放在高考上,如果这能考个不错的大学,找工作时的敲门砖也响亮一些。
“来吧,咱爷们还是老老实实喝茶、聊天,苏酥,再去烧壶热水。”
“爸,我手都坏了你还使唤我?我又不喝茶,谁喝谁去烧。”苏酥嘴上不服气,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没闲着,死命的瞪着申大鹏,威胁以为再明显不过。
“臭丫头,我要喝茶,大鹏是客人,难道你让我个瘸腿的去?”
苏华仁是想在外人面前赚些一家之主的威严,可惜自家女儿被他惯坏了,哪怕他自欺欺人的霸气命令,好一会见苏酥还是一动不动,只得改了温柔语气,“闺女乖,爸这不是不方便嘛,要是平常,爸早就自己动手了。”
“哼,不懂事。”
申大鹏最想说的一句话,却从苏酥嘴里说出来,而且苏酥还是盯着申大鹏说的,就像申大鹏才是那个不成体统、做错了事的人,不过倒还好,她总算去烧了开水,还有模有样帮着泡了茶。
“大鹏呀,家里没啥好茶,最普通的猴王,你凑合着喝。”
“叔叔,你可别这么说,猴王可是大品牌,味道浓郁,特别适合咱北方人的口味,不像什么白茶之类的,太清淡了,反正咱都不懂品茶,有味道就可以,再说,这不比饭店里那些‘高碎’强多了?”
“高碎?那是什么茶?”
“叔叔你开这么多年羊汤馆,你不知道‘高碎茶’?高碎就是一些茶叶碎渣,价格便宜,有些饭店、酒店、茶馆会用来糊弄人,时间长了被顾客知晓,才取了这‘高碎’的名字用来讥讽无良商家。”
申大鹏想想也是,高碎是些无良商家反复利用的茶叶碎渣,苏华仁是老实人,小本经营的羊汤馆一天也没多少人讲究着喝茶,根本犯不着计较几包猴王茶叶的钱,现如今茶具、茶台还不普及,北方人喝茶更是少,哪有那么多分量做高碎茶。
“高碎是茶叶沫子?哈哈,名字还挺高雅,不过,那不就是骗人吗?咱不干那些缺德事,我老苏虽然穷了些,但做人还是能挺直腰板的,你可以到原来的老街坊邻居和大市场里打听打听,我羊汤馆的食材不敢说是最好的,那也绝对不比大饭店差,要是用些破烂下角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