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看着僵持的众人,淡定从容地开口道“你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在此喧扰,成何体统,入内商议。”他语气虽淡,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不容拒绝的威严。
众人忌惮他与妖王的关系,一时都不开口,跟着他进入了将军府。
此刻君霖将军府的正厅,一时之间竟同时容纳了五方大妖兽,只是众人脸上颜色不一,心思更是不同。
柳月被奉在上座,他从容开口“君霖,你来说,涟涟小姐到底是怎么出事的。”
提起涟涟,君霖脸上一片黯然,道“涟涟与我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四年前我接她来此居住,也是为着我们儿时情谊。只是东境事务繁忙,我没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时刻陪着她。涟涟时常一人外出玩耍,我虽说过要派人保护她,可她强硬拒绝,我想着她境界已在三品,又在东境之内,便任由她了。”
说到此节,君霖脸上明显地露出后悔的神色,深吸一口气,平缓情绪,才继续道“五日前,涟涟如往常一般独自外出,直到黄昏尚未归来,她偶尔贪玩迟归,也是有的,我一开始也没有在意。谁知倒了夜半十分,我手下告知我涟涟仍旧未回,我才知道事情不对,立刻发散所有人手出去寻找。最后在东境与中区接壤的边境,找到了涟涟的尸首……”君霖红了双眼,他实在不忍回忆当时情境,只因涟涟被人以极其残酷的手法杀死,死状惨烈至极。
血滟滟突然嚎哭了一声,然后哭喊着说道“涟涟危急之际,还不忘跑向中区向我求救,可怜那孩子至死都未能回到中区啊!”一边哭着一边突然出手,尖锐的指甲,直刺失神的君霖而来。
好在君霖身旁的花真一直全神戒备,在危急时刻,挡下了血滟滟的攻击,怒道“木君大人在此,事情未有定论,你岂可随意出手伤人!”
血滟滟冷笑一声,“涟涟惨死!我便是拼着这条性命不要,也要替她讨回公道!”
花真毫不客气的回道“我与君霖对涟涟之情,不比你少!若是让我知道凶手是谁,我第一个为涟涟报仇!”
“只怕不见得。”乘疾见缝插针,阴阳怪气地插嘴道“涟涟姑娘三品妖力,这世上有几人能置她于死地呢?”
不待花真开口,柳月身后的芙蓉冷静持中的开口道“妖王大人,五方五位大人,都可轻易至涟涟姑娘于死地,三品妖兽若是偷袭涟涟姑娘亦能得手,若是几只三品妖兽联手,涟涟姑娘自然不敌。如今妖界由妖王大人看顾,凡是上了五品的妖兽都记录在册,妖界共有二十三只三品妖兽,东方有五只,南方有两只,西方有三只,北方有四只,中区有三只,还有妖王大人手下另有六只。”
芙蓉说得详尽,众人的视线都落到了她的身上,只听她继续道“妖王大人手下六只三品妖兽自妖王大人闭关以来日夜守护在朝阳宫,绝无踏足东境。”
乘疾适时地开口道“东方一境便有五只三品妖兽,好大的威风哟。”
君霖犹自神伤,没有理会乘疾,倒是花真为君霖开口辩解“当年君霖的父亲在妖界什么地位,大家心知肚明,他手下的三品妖兽多,那都是当年他父亲留下的。再说君霖待涟涟这样好,有什么理由在自己的地盘对涟涟下此毒手!”
血滟滟再次戚戚哀哀地哭了起来,跪倒在柳月脚下,控诉道“我前些日子收到妹妹的家书,她告诉我她已有意中人,且那人并非君霖,涟涟怕我不高兴,特意将此事告知。定是君霖对涟涟有不轨之心,涟涟誓死不从,他便,他便!”说着,痛哭失声。
“你胡说!”花真拍案而起,“我与君霖从小便待涟涟如自家妹子,从未对她有过什么念头,君霖又岂回因为涟涟喜欢他人而对涟涟下手!”
“你又怎么知道别人的心意?”乘疾看热闹不嫌事大,不时插嘴道。
“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我敢为君霖作保!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