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绝望道“不可能!”
顿时张绅抢到了木箱子边,连掰数个,里面都是实铅,他又将银子朝木箱上砸去口中喃喃地道“银子怎么是假的,怎么是假的?”
但见孙丕扬转过身来,面对诸位大员道“诸位,这确实是伪银,里面都是实铅。三个箱子都是如此。”
张鲸额头汗水滴落,他感觉有一个很大的阴谋,一个很大的局在等着自己。
这时候萧玉来到箱子向张鲸道“不可能,老祖宗,方才我与诸公都验看过了,这银子是真的,户部尚书,户部尚书宋大人,你方才看过的不是?”
宋纁则点点头道“方才那锭确实是真银,但为何突然变成假银,这我就不知了。”
孙丕扬道“宋大人,方才那锭确实是实银,这箱子表面本来也放了几锭真银用以瞒天过海!”
萧玉目光一亮道“好个孙丕扬,你居然敢陷害老祖宗?对了,是你将银子调包了?真银换上假银?”
孙丕扬摇了摇头道“本官哪里有这本事,这银子一收缴刑部即刻查封,然后移交至大理寺,这刑部,大理寺的封条,你不是都看过了吗?方才确认无误了吗?”
“那你如何知道银子是假的?你验看过说明你偷偷拆开封条?”萧玉急道。
孙丕扬道“问得好,此事来龙去脉,本官也是昨日方才得知,从一开始林学士就没有想行贿,他觉得张绅借助此事来陷害于他,故而他让其兄长林延寿用伪银替作真银运去。”
“果真这三箱子银子被查封,所以伪银即证实了他的清白。昨日林延寿将此事告知了本官,请本官将张绅拿下,但张绅身在于东厂,本官自知凭着一己之力无法拿人,就今日在百官面前作了一个局请张绅到此。”
张鲸,张绅都是面色如土。
刑部尚书李世达道“原来如此,不过孙廷尉犯事断案讲究实据,你说林府设计请君入瓮,除了这三箱子伪银,还有没有其他实据?”
“当然有,列位若是没错,第三个箱子底下有一封控状!”
孙丕扬示意下,众人将箱子里伪银取出,果真从箱子底部找到了一封状纸。
状纸早就在箱子里,里将事情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将张绅提出要甄家拿两万银行贿张鲸之事说得清清楚楚。
若是林延潮真的行贿张鲸,根本不会在箱子里藏着这一封状纸,而且在事发前就写好。
今日之事到此,已是真相大白。
“张绅,到了此刻,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是否有人指使的?”孙丕扬质问道。
张绅转过头颤声道“干爹救我!我是冤枉的!”
张鲸目光转了转,突然上前一脚将张绅踢开骂道“你自己作了这样见不得人的事,还敢推到咱家身上,方才咱家是怎么说的,出了如此之事咱家第一个饶不了你!”
张绅知道此刻供出张鲸就是一个死字,当下他道“干爹,是他们作局要害我,我从没有说过这话,我也没有向甄家要钱啊!”
孙丕扬上前道“元辅,先将这张绅收押,将此案问一个水落石出!”
张鲸橫了孙丕扬一眼。
申时行看了一眼张鲸然后道“先将张绅押下去!还有这些东西。”
众官员将场上的东西搬个干干净净。
张鲸拂袖欲走,申时行却道“张公公,请留步!”
申时行此刻掌握了全局,张鲸只能听命站在一旁。
这时候申时行起身走到众官员面前,目光一一扫视后道“此案暂交大理寺,其实今日将张绅叫来,最重要的不是断案,而是还给一位官员的清白!”
“官员的名声犹如白璧,丝毫之瑕疵就犹如损坏了美玉。”
“故而朝廷爵人第一事,持身要正!所幸我们今日没有因为片面之言,而否定了一名堪任的官员,为国家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