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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云清扫了一眼她素净的衣裳,眼神闪过一丝笑意,“娘子,去换一身衣裳,穿浅黄绣菊那件。”
“不用了,去买菜要弄脏……”苏槿触及他今天的行头,明显精心收拾过了,突然明白了什么,抿唇轻笑,“我去换。”
她不仅换了衣裳,还给自己描了眉,施了胭脂,头上的钗子换成了流苏簪。
两人路过厅房,家里其他人都在,看见两人精心的打扮,眼神闪过一丝惊艳,特别是苏槿,她极少穿鲜艳的颜色和施胭脂。
此时明媚宛如画中人。
李荷夸道“槿儿穿这样的衣裳才好看,以后多穿鲜艳点。”
苏槿莞尔一笑,“好,娘,我和云清要出去一趟。”
李荷点头表示知道了。
祁姝奶声奶气道“爹爹,娘,我要去。”
“今天的字写了吗?”祁云清温和道。
祁姝睁着大眼睛乖乖摇头。
祁云清摸了摸她的头,“在家写字,写完了晚上带你去放灯。”
“好。”祁姝应了。
……
看着匾额上的字,荣旺戏班,苏槿扭头看向身侧收伞的男子,“云清,看戏啊?”
“不想看?”祁云清低头看她。
苏槿挽着他的手臂,笑盈盈道“想看。”
祁云清跟门口接待的小二说了几句,小二就领着他们上了二楼的包房。
包房只是一个独立的小包间,除了视野好些,就没什么特别之处。
没一会,就有小二送来了瓜果,苏槿剥着瓜子,随口问了一句,“云清,看什么?”
“夫骄。”祁云清递了她数颗瓜仁。
“夫骄?讲什么?没听见过。”苏槿有些好奇。
“讲的是一位书生和她妻子的故事。”
祁云清对上她好看的杏眼,抿唇一笑,又道“知道为什么叫夫骄吗?”
“因为他的妻子是他一生的骄傲,也是他唯一救赎。”
男子的声音不疾不徐,入耳有种别样的情绪。
苏槿也没多想,以为是什么凄美的爱情故事。
没过多久,台子上传来说话的声音,“今天这场戏是头一次在我们戏班上演,也是唯一一次上演,名为夫骄。”
“这是一位公子写给他发妻的一场戏,据我们了解,那位公子和他发妻是一个小村落的人,刚成亲那会稀饭下野菜。”
台下的人唏嘘,有人问道“真的还是假的,稀饭下野菜得多穷啊。”
他们当作玩笑话,却不知二楼的女子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