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馆何时能培养出这样一位容颜绝色才艺冠绝的花魁呢?新一代的顶梁柱如歌也是花魁,是妓坊众多佳丽翘楚,可是在玄乙面前还是逊色不少。
惜惜由此及彼思绪又飘到生意上。温庭筠赞叹说“百年出一的人物。”
能得温庭筠一句夸赞的人凤毛麟角,他自视甚高,一般人难入他的眼。惜惜附和说“此女只应天上有。”
一曲终了曲江池上一片静默,人们还沉浸在美妙的乐声里。良久才爆发出欢呼声,掌声。
画舫停靠在小舟旁边,高大的画舫衬托得小舟像是池水里一片叶子。
李倚起身走到船弦边,俯身朝江遥他们喊道“遥哥哥,你们到大船上来,小船不挤吗?”反正他看着都挤得慌。
两艘船上都是年轻人,人多热闹,画舫上有伸出几个脑袋,诚挚邀请说“上大船上来,视野开阔,船还平稳。”
几人上了大船。大船宽敞平稳。众人一番相互引荐,裴度的儿子裴议也在其中。
温庭筠笑对玄乙说“玄乙姑娘此次出山,绝对是裴兄之力,再不会错的。”
玄乙也不起身,只是懒洋洋地倚靠在桌案上,笑看着众人相互寒暄。听到温庭筠之言,慵懒地瞥他一眼。
“温八吟,此言差矣。玄乙出山从来不是看谁的面子,是看自己心情。”
裴议抚掌大笑“温八卦,这一卦你卜算错了。”
裴议听说长安城来了一位绝色美人,几次登门求见都吃了闭门羹。他倒是有一股锲而不舍的韧劲,愣是用诚心打动玄乙。
温庭筠眯起一双澄澈的眼眸,“裴公子几次登门拜访,都不得面见佳人。若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们裴公子将君子一以贯之得最为彻底。”
裴度是大唐享誉盛名的宰辅,偏偏他的几个儿子都是热衷‘旁门左道’,眠花宿柳,恣情纵意,快意山水,都不往仕途使劲。
裴议伸手攀住李倚肩膀,“我觉得吧,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和李公子心有戚戚焉。我两是同道中人。”
温庭筠一点都不给他面子,嗤笑他说“裴兄,你省省吧,人家李公子小小年纪,就着一手古筝就甩你几条街。高下立判,还用我强调!”
“哈哈哈哈,最懂我的人是你,八吟。”裴议和温庭筠两人经常互怼,多少年的老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