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誓要铲除宦官,君臣三人抓紧筹谋。颍王指婚一事文宗暂时搁置。
郑注和李训都是王守澄引荐给皇上,所以三人昼夜密谋,王守澄不疑有他。这一日三人在中和殿议事,马元亮吩咐小太监,不许闲杂人求见陛下。
“陛下,先除掉宦官,再收复河湟,攘却回鹘吐蕃,归河朔藩镇,开陈方略,易如反掌。”李训进言,郑注亦是随声附和。“两位爱卿所言极是,真如尔等所言,江山社稷尔等之功,足可光耀后世。”文宗心潮澎湃,他太期盼这一天到来。
“王守澄没有起疑心吧?”“微臣正筹谋帮他打压异己,他满心欢喜等结果。不曾起疑心。”郑注回答。
“左右神策军将领互相看不顺眼,尤其是左领军将军仇士良和王守澄积怨颇深。左神策中尉韦元素,枢密使杨承和等人也与王守澄不和。利用矛盾分而治之,内部分化宦官集团方为上策。”郑注分析说,君臣商议到下半夜,文宗留下两人在偏殿稍事休息。
郑注府邸在善和里,高墙深院赫然而立,是善和里最气派雄伟的府邸。
郑注时常留宿宫中,或是在右神策军军营和王守澄促膝而谈,或是承蒙天恩,在宫中留宿。每当郑注休息时候,家中宾客盈门,车马充盈于道。
郑注荣宠正盛,他们家守门房的差役都鼻孔朝天。常言道宰相门前三品官,看大门地为何牛啊?因为多少人想要攀附权贵,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里巷响起咣当咣当鸣锣开道声,“闲杂人等一律避让。”在前面开路的侍卫疾驰而来,路人有避让不及时的,啪啪地马鞭子抽过来。路人皆是敢怒不敢言,看这阵势,就知道是郑注大人的卫队。
前后各有二十个卫士,两边各有十个卫士。郑注端坐与戴有金辔头的骏马上。
郑府门前蹲守的人一哄而散,各自回家去报信。不多时长安街道上,络绎车辆向同一个方向进发。侍卫护卫郑注进府邸。郑府大门关不上,守门的差役接拜帖接到手软。
“老兄,这个拿去打酒喝。”差役看拜帖上名号,是某州县进京办事的某位官员。“进去吧。”差役放人,官员进去,跟随的家丁抬着箱子。
“老兄,这个不成敬意。”来人把一筐时鲜水果交给差役。差役公事公办的脸色和缓下来,看拜帖上的名号,是某节度使,差役满脸堆笑地把一行人让进去。这一队人马,抬的箱子挺沉的样子。
一拨一拨人马进去,郑注府邸是门庭若市。
远处有看热闹的人群,看着郑府往来拜访的大小官员。“鱼郑做梦都没想到,他会有今天飞黄腾达的日子。”“就是啊,一个江湖卖药的郎中,摇身一变成了朝廷重臣,说起来简直是不可思议。”“隔墙有耳,小心治你个不敬之罪”人群窃窃私语,私下议论说。
左神策军在大和门驻守,左右神策军隔着一座皇城,互相和斗鸡眼似的。左神策军中尉韦元素说王守澄,“老子给儿子讨要封赏,狮子大开口,乳臭未干的小儿穿上三品大员的朝服,也就他王守澄能干出这等豁出老脸去的事。”王守澄为儿子讨要朝服的事,在左神策军营中是被各级军官调侃的笑谈。
王守澄听说此事,在军帐里气的吹胡子瞪眼,郑注进来。郑注在右神策军军营有特权,出入此地如入无人之境。
“恩公,小弟有一事禀报。”郑注在椅子上坐下,王守澄挥退左右,“贤弟,什么事但说无妨。”
郑注倾身向前,压低声音道“小弟准备参左神策几位要员一本。”“知我者贤弟也,我正为此事生气,贤弟就来为我分忧。”王守澄感慨说。“此事还需恩公协助,方能成功。”“贤弟放手去做,愚兄定当全力相助。”
郑注把计划和王守澄一一细说,王守澄大喜“贤弟为愚兄出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