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屯长示下!”
“辛苦司马了……”帐中传来屯长的声音“诸君请进吧……”
于是,众人跟着司马敬,走入军帐中。
一入帐中,作为前队队率,王启年便带着自己的什长们,站到了左侧,与后队队率陈选所率的伍长们相对而立。
每一个人都对应另外一个人。
一丝一毫,都没有差错。
这是十几日来无数次重复训练的成果。
“诸君请安坐……”屯长的声音传入耳中“俺这里正好有些浊酒,君等可自饮之!”
“诺!”王启年和对面的陈选高声应命。
然后就是各自的什长们。
然后大家,各自有序的后退,坐到位置上。
人人昂首挺胸,看向端坐在上首的屯长。
屯长是一个典型的粗犷丈夫,看上去三十来岁,满脸的髯须,皮肤有些粗糙,在脸颊上有着一道深深的刀疤,看上去有些狰狞。
但也因此,变得很有威势。
王启年知道,屯长很有来头!
是天子亲自点的将,从长水校尉那边空降来的。
据说曾与匈奴人,在浚稽山血战,手下的人命起码在两位数以上。
“军候下发的操典册,大家都带在身上吧……”屯长轻声问道。
“回禀屯长,末将等都带来了……”王启年立刻起身答道。
对面的陈选也道“末将等也都带着……”
“善……”屯长站起身来,手里拿着那本刚刚发下来的册子,道“军候是霍冠军、孙吴一般的人物,吾等有幸能在军候麾下,是祖宗有德,才有的机会,君等不可懈怠,一定要认真学习、研究……”
“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寻常人几辈子也未必能碰到的好事!”
王启年听着,重重的点头。
册子虽然还没看,但军候的名声,哪个不知道?
一本《孙子兵法十三章》,让天下兵法大家俯首。
近乎人人都说‘使孙武复生,不过如此’。
如今有机会能在这样的名将麾下学习,哪怕只是学个皮毛,怕也能受益终身,福泽子孙。
“俺和乙屯的黄屯长打了个赌……”
“十日之后,两屯比较操典,败者从此要称胜者为兄……”
“直至下次比较……”
屯长呵呵的看着众人,问道“君等是想要当大兄还是仲弟?”
“自是大兄!”王启年大声说道。
其他人也都是群情激愤,纷纷道“当然是得吾辈为兄……”
更有甚者,有什长道“北地之人,不通文法,如何是我陇右将门的对手?”
那乙屯,正是北地系将官的地盘。
而汉军内部,山头林立。
北地系和陇右系,是其中最大的几个山头之一。
往年各自地图炮,人身攻击,是稀松寻常的事情。
如今,在这保安曲中,自也不能例外。
屯长看着众人的情绪高昂,满意的点点头,道“吾辈丈夫正该如此!”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军中若要进步,就要争夺他人的资粮,一步强、步步强!”
“但也不可轻敌!”屯长忽然话锋一转“那黄德良,可非什么善茬……”
“当初在浚稽山,其随赵侍中,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
“连匈奴的骨都侯,都有一个栽在他手里!”
“当然……”屯长看着众人的神色,猛然骄傲的道“俺也非是等闲!”
“当初,俺跟着续公,屠了那扶乐国……”屯长颇为自傲的道“俺一个人,便手刃了扶乐国那个奸相,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