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赵达明和刘楠之后,方棠坐在书桌前看资料,透过窗户看过去,邋遢大叔正带着两个人在修被撞坏的院门和围墙。
明亮的阳光下,当一道熟悉的颀长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方棠一惊之下,双手猛地按在桌上,指尖的烫伤痛的方棠一个哆嗦。
nss。”院子门口,邋遢大叔属倏地一下站直了身体,一扫之前那吊儿郎当的模样,粗犷沧桑的脸庞上满是敬畏之色。
他并不是蒋韶搴的直属部下,十年前,邋遢大叔执行最后一个任务,圆满完成这个任务之后他就要从州卫退下来了,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蒋韶搴。
比起他们这些老油子,蒋韶搴那时才是个十七八岁的青葱少年,冬日凛冽的寒风卷着雪花,夕阳最后一道光芒洒落下来,一身黑的蒋韶搴踩着积雪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像是尺子丈量过一般。
即使他的五官过于年轻稚嫩,可周身那股肃杀铁血的威严和气势,直接震慑住了邋遢大叔这群战斗经验丰富的前辈。
精准的战略部署,雷厉风行的战斗风格,蒋韶搴天生就属于战场,如果只是这样,邋遢大叔他们或许只是佩服蒋韶搴这位指挥官。
任务里,因为意外状况的突发,得到增援的敌人数量三倍于之前的侦察情报,已经负伤的邋遢大叔以为自己就要马革裹尸了。
邋遢叔永远记得那个深夜,脸上涂抹着油彩的蒋韶搴如同战神一般的出现,收割敌人的性命,以一人之力翻转了整个战局,我方无一伤亡!
蒋韶搴点了点头,大步向着院子里走了去,忽然抬起眼,凤眸精准的捕捉到了站在窗口的方棠。
四目相对,方棠莫名的感觉有点心虚,低头看了一眼包成猪蹄的爪子,她该怎么和蒋韶搴解释?
这一瞬间的慌神,书房门外有沉稳的脚步声传来,方棠清瘦的身体倏地一下绷直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步一步似乎和她的心跳声同频率了。
蒋韶搴沉默的将身体僵硬的方棠摁坐在椅子上,单膝蹲下,大手将方棠手上的纱布一点一点的解开。
指尖的烫伤抹了药,又经过金色元气的滋养不算太严重,唯独手背那一块烫伤,即使过了一天一夜,伤口看着触目惊心。
方棠看着蹙着眉头,神色凛然的蒋韶搴,忍不住缩了缩手腕。
蒋韶搴大手瞬间加重了力度,“别动!”
低沉的声音比起往日多了一股冷厉,蒋韶搴抬头看着眼神心虚躲闪的方棠,她视线左右漂移着,却是不敢看自己。
黑眸里有着无奈之色一闪而过,蒋韶搴叹息一声,将刚刚解开的纱布再慢慢的包起来,“没有下一次!”
逃过一劫的方棠直点头,声音难得轻快了几分,“我保证。”
蒋韶搴再次看了一眼终于不那么心虚的方棠,对上她喜悦的双眼,黑眸沉了沉,一字一字开口“再有下一次,我就将你的古董文物都收走,顺便拆了你的工作间!”
笑容僵硬在脸上,方棠呆愣愣的看着峻脸严肃的蒋韶搴,对一个修复师而言,生平两大爱好就是收藏和修复。
看到好东西就忍不住如同仓鼠一般都搬回自己的收藏室里,隔三岔五的去看一看,人生就圆满了。
至于那些破损的古董文物,看着它在自己的手里一点一点的恢复如初,那种喜悦是外行人无法理解的,蒋韶搴的威胁等于直接掐住了方棠的软肋。
若是其他人敢这样威胁方棠,方棠绝对不鸟对方一眼,可是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蒋韶搴,方棠莫名的怂了,老实的点了点头。
将纱布重新包扎好,蒋韶搴站起身来,大手习惯性的揉了揉方棠的头,忽然开口“伤口恢复的比我预想的快多了。”
一瞬间,方棠再次僵硬住了,为了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