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我说这份遗嘱是假的,就没有人敢说它是真的,即使遗嘱已经公证过了。”
白千帆是真的狂!否则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但凡行事谨慎小心的,即使要操作,那也是暗地里进行,不会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把把柄留给方棠。
可白千帆就这么嚣张,因为他有嚣张的资本!
白千帆享受着众人畏惧忌惮的目光,再次高昂着下巴对着方棠开口“我今天把话搁在这里,瞿家的财产,方棠你一分钱都捞不到!你如果能拿到一分钱,我白千帆以后见着你绕道而行!”
“小棠,量力而行。”赵馆长低声说了一句,虽然很是不甘,可形势逼人,白千帆是上京白家的少爷,他要对付方棠,即使真的打官司,方棠也赢不了。
卢大师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性格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可如今看着白千帆颠倒是非黑白,卢大师也无能为力。
如果这事放在他头上,卢大师是宁死也不会屈服,可看着年轻的方棠,卢大师嘶哑着声音开口“小棠,你还年轻,比起这些身外之物,对瞿老而言你的安全最重要!”
能感觉到两个长辈对自己的关心,方棠清冷的面容柔和下来,“赵馆长、卢大师不用担心,这份遗嘱没有问题。”
“白千帆,即使你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不是每个人都会在你白家面前低头。”方棠目光平静的看着白千帆,继续开口道“这份遗嘱的见证人是爷爷的朋友。”
之前赵馆长等人就是硬扛住了白千帆的威胁,证明方棠是瞿老的孙女儿,这是文人的风骨,不畏强权、不卑躬屈膝!
白千帆低头翻看着手里的遗嘱复印件,见证人后面的名字袁庚竹,完全陌生的名字,白千帆二十三岁,二十岁之后才回国的,不认识瞿老这些老一辈的人太正常不过了。
“就算这个姓袁的一身铮铮铁骨又如何?嘴巴硬,我就敲碎他一口牙;骨头硬,我就打断他的脊梁骨!”白千帆声音不大,可话语里却流露出一股阴森骇人的寒意,让人明白他不是嘴上说说,而是真的敢痛下杀手!
似乎感觉还不够,白千帆巴掌大的俊脸上勾起嗜血而疯狂的笑容,“即使他半条腿已经踏进棺材里了,可他还有儿子还有孙子,方棠,你认为有人会为了给你作证而不顾自己子孙后代的死活吗?”
偌大的会议室一片安静,众人畏惧的目光惊恐的看着白千帆,方棠行事有时候虽然也狠厉,可她也只是针对自己的敌人,而不会祸及家人。
对比之下,白千帆这样才让人心生恐惧,无所不用其极的报复手段,谁家没有孩子,谁家没有老人,白千帆一出手,那就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骏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冷笑,不作就不会死!方棠狂妄过头了,终于踢到铁板了!
倒是一直沉默的宋濂平微微皱起了眉头,白千帆口中姓袁的三个字让宋濂平心跳陡然加剧,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文化圈里虽然也有几个姓袁的,可宋濂平很清楚他们和瞿老没有任何关系,不可能在遗嘱上签名当见证人,而唯一具有重量又和瞿老认识的袁姓老者只有一人!
宋濂平快速的抬头看向方棠,见她神色平淡沉静,完全不在乎白千帆的威胁,宋濂平心里头咯噔了一下,赶忙起身走了过来,“白少,这位见证人可能是袁老。”
袁老喜欢书画丹青,当年还曾受过瞿老的指点,两人有半师之情,而且袁老在长源的时候就住在方棠那里,当时瞿老也在长源,如果是哪个时候立下的遗嘱,这个见证人十有是袁老。
“袁老?”白千帆皱着眉头思虑了一下,半晌后才想起来,“你说袁家?这不可能,袁老深居简出,听说袁家嫡系的小辈一年都见不到袁老几面,他怎么可能在遗嘱上签名当见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