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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话外,都认定了谢九少爷是为张长老所托,过来关切案情,要严惩犯事的仆妇的。
谢九少爷还被县太爷身边的师爷科普了一番,虽然听得是头晕眼花,不过到底搞清楚在外人眼中,这起案子是个什么情况。
张家是主家,那几个仆妇是先张太太谢氏的陪房,受先张太太之命,看管先张太太库房的,却监守自盗,令先张太太库房中的宝贝不翼而飞,主家为此将她们送官,不管从那方面看都是合情入理的。
谢家人若想要捞人出来,就得交代,为什么谢家人要包庇,偷盗谢家外嫁女库房的小偷,拿照顾老仆的理由很显然是不够的,她们偷的可是谢家女的嫁妆啊!
还是说,谢家人想把人捞出去后,对她们严刑烤打,好报复她们竟敢胆大包天,偷谢家女的嫁妆。
站在官府的立场,这种施于私刑的事可不能发生在自己任内,因此谢县令不可能让谢家人把几个仆妇捞出去。
谢老太太得知此节后,气冲斗牛,急急派人去找张家人去撤诉。
可谢家管事去到张府,才晓得张长老一家早就离开,留守张家老宅的总管说了,人,是张长老亲自送去官府的,他忝为张府总管可没有拆自家老爷台的理,再说了,要撤诉得张长老父子亲去,他不过一介总管,在官府可说不上话。
得,人捞不出来,给钱,得塞多少钱才能把人捞出来?不给,谁知道那几个老货会不会挨不住,把她给供出来?
谢老太太这时才慌了,忙叫儿子写信给他妹婿张长老,叫他立刻回来撤诉。
信几经辗转,终于今天送到张长老手里了,张长老把张大爷兄弟叫过去,“哪,你们外祖母捎来的信。”
张大爷接过信一瞧,立时就笑了,“外祖母可真会开玩笑。儿看过,母亲的库房几乎被搬空,那几个老货却浑然不觉,这样的下人不说好好惩治,还要咱们撤诉,就只因为她们是娘的陪房?”
“这样的事若发生在谢家,只怕外祖父震怒,下令把人杖毙,再把他们的家人杖责一番后发卖到那肮脏地界去。”
“也许她老人家就是想把人从牢里弄出去,然后来个杀人灭口呗!”张二爷冷笑,他对谢家是半点好感都没有。
张大爷幼时,谢老太太夫妻对他还不错,可后来自家孙辈陆续出生,他这个张家嫡长孙就不稀罕了。
及长后,为了从张家得好处给自家儿孙,谢老太太有时也会对张大爷兄弟们很好,可一旦不能如愿,她就会立刻拉下脸来,使脸色给他们兄弟瞧。
其中落差太多,张二爷他们几个小的还好,张大爷倒是有些接受不能,后来在谢老太太一次次的反复无常后,张大爷也能平静看待了。
现在看到谢老太太如此一封措辞严厉的来信,张大爷回想这位老太太的种种作为,不禁要为之失笑。
张长老倒没太多感触,毕竟谢家人太会作,这么多年下来,再多的感激情份都被消耗怠尽了,剩下的只有漠然。
“我们走之前,我去见过谢县令,请他秉公处理,该怎么办就怎么判,想来,谢家人应该已经知道了。”
此时的谢家已然乱了套,被逮入狱的几个仆妇原以为自己不日就能出去,一个个在牢里那态度高傲的叫人看了拳头痒痒。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们迟迟等不到谢家来人,牢里那几个犯妇出去前,不忘好好的嘲笑了她们一番,在知道她们是因何入狱后,还笑她们不知死活。
偷盗主家东西,不好好认罪交代赃物去向,没有悔过之心,只有死路一条的人,还妄想着要出狱,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后来陆续又有犯妇被关进来,被审讯挨板子,有被放出去的,有被押回来养伤的。
从这些人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