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使臣板着一张脸,又在地上磕了个头,脸上的表情看着就像是视死如归一般,话一出口,当即就惹得边上这群人私下里窃窃私语开来。
慕容羽但是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看了慕容胤一下,慕容胤未曾留意表现的一副很无辜的姿态,走上前开口。
“贵国使臣就算想要脱罪,也没有必要拿本殿下做借口,再说本殿下又有何动机相助你们对付太子殿下,这说话,可是得要拿出证据来的。”
“殿下要证据,我这里可是一直都保存着呢。可不是说那群人被送回了我国故土,证据就拿不来了。”
张使臣与慕容胤回望回去,然后又是一声冷笑,以为他定然是大祸临头,十分自信满满的从怀里取出了两张羊皮卷,然后就满意地看着他脸上表情的变化。
“这两张羊皮卷,便是当日二皇子说服我们派刺客刺杀太子殿下时,的京城地图,以及太子府上的图纸。”张使臣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一张羊皮卷交给自己身边人拿着,约好了一会儿同时打开。
“二皇子也没有想到吧,之前你过来和我们说的话就算不能用来证明什么,可是这个总归是清清楚楚,抵赖不得的了吧。”
说罢,慕容胤脸上的表情微动,扬着下巴后退一步站回原地,慕容羽和慕容麟也都没有说话,就是眉头紧皱,看着有些紧张,而周围的一群大臣们,便更是秉住了呼吸。
只是令人有些失望的是,张使臣信心满满的将两张羊皮卷打开,可这上头除了他们自己拿红色朱砂笔标记的简易记号之外,上头竟然连一丝半点的痕迹都没有。
看着床上没有一个人有反应,张使臣也察觉出情况有些不对,将羊皮卷翻过来一看,顿时就惊呆了,“这,这怎么会是这样?”
“看来是外国使者未曾将这伪证做好呀,但是可以凭此证明本殿下的清白了。”慕容胤轻笑一声,得意的撇了张使臣一眼,然后一转头,又是一如既往受欺负的姿态。
“父皇,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儿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使者们,竟然遭此无妄之灾,还请父皇明察秋毫,千万不要相信他们说的鬼话。”
慕容羽面上不显,只是沉默着,而堂上的大臣们毕竟由于木兰国刺杀在前,而后拿出来的证据不过是两张破羊皮而已,对他们的信任更是低到了定点,此时也都不约而同地站在慕容胤的方面说话。
这画图之墨消失,也有一个非常好的法子,取章鱼吐出来的墨汁写在纸上,纸要等时间一长,他们便会自己氧化掉,使图纸上完全不留痕迹,慕容胤用这个方法,不可说不是考虑的十分周到。
慕容胤心中得意,表面上看上去拱手的姿态,十分可怜,私下里却是早就乐开开了花。慕容麟虽然并不清楚他用的是个什么法子,但是料想得到张使臣所说的肯定是真话。
看来这位二皇子,自己的亲弟弟,可比他表面上看起来要心机深沉的多了。
张使臣被这两张突然消失了图样的羊皮卷给弄得一头雾水,奉自家国主的命令,必须要将慕容胤一并扯出来,好让自己的国家暂时躲开这次危机的打算,只怕也是泡汤了。
慕容羽清咳一声,叫下手站着的慕容胤先退下,再居高临下的,看着愈发低下头去的张使臣,半天后说道。
“木兰国国主的心意,我们已经收到了,你们千里迢迢送来的礼物,朕也不好再叫你们拿回去,未免太打脸了些。便先收入国库。”
肯收下礼物,就说明这件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张使臣心中一动,立刻抬起了头。
“只不过之前的事情具体如何,你们两方各有各的理,好在太子无事,朕也不想再继续追究下去,没得反而令两方都没了脸面,使者回去后便可告诉贵国国主,朕不与他继续追究下去就是。”
说完,慕容羽便起身在五墨的搀扶之下